赵文舒并没有走远,而是换了一个地方,她怕在看到张思淳的那一刻会破功,她还是要面子的。赵文舒叼着棒棒糖,手揣着兜子又是寻了一处长椅坐下,靠着椅背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赵文舒原本想着在透透气,就得回去了。却不想某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她眼前,骆子倾跟低头跟赵文舒正好来了一个对视,赵文舒眨着眼睛,明显被赵文舒吓到了,骆子倾抽调赵文舒口中的棒棒糖扔到一边,担心她因为这些东西伤到自己。
“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呢。”赵文舒扭过头去不愿再看骆子倾了,将背包捂在脸上很是头疼,怎么就不给他一丁儿亲近啊。
“猜着你会过来,就提前在这里蹲守了。”骆子倾扶着赵文舒坐好,这么躺着对颈椎不好。
“你还真是一天没正事儿光顾着盯我了。”
“哪有这会儿我这谈判什么的都在明天呢,今天还算空闲。瞧着你不开心,便是想着陪陪你,这么不愿意我陪着。”
“……来都来了,我还能不愿意啊。”赵文舒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骆子倾见赵文舒没有生气,自顾自的坐到赵文舒身侧。
“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骆子倾为赵文舒倒了一杯花茶去火。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猜着了。”赵文舒接过杯子,一点儿都不惊讶骆子倾会知道这件事,他俩朝夕相对这么久,他又熟知赵家的事,肯定能查到的。
“啊……当年所有人都在猜我是不是大哥的私生女,估计都没想到,我会是她的私生女。也是谁会想到,赵清沣会替一直侮辱自己跟母亲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养女儿。”
赵文舒说着说着,手心发凉,不自主的搓了搓大腿。赵家那些事都是些老掉牙的陈年旧事了,不过就是大房二房什么的争端。赵清汐作为大房唯一的女儿,跟赵家矛盾一触即发,最后带着她母亲的财产愤然离家,跟赵家断了关系,这一断就是二十多年。
骆子倾握上赵文舒微微发颤的手指,那双手透着刺骨的凉意,跟这样的天气着实不搭,她该是心冷的。
赵文舒可悲的勾起嘴角抱怨道:“她挺可笑的,养都没养过我跑过来跟我说教,还嫌我丢人显眼,我碍着她了,大哥都没说我什么。”
赵文舒委屈的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时隔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她的“关心”别说还挺别致的。
“不用理会她。”
“我当然懒得理她,理了也是我自己苦恼。”赵文舒委屈的抹了把脸,她早就学会怎么让自己不难受了。
“没事的,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想哭就哭吧,别憋着。”骆子倾将委屈的直簇鼻子的赵文舒揽入怀中。
赵文舒的冷静在一瞬间轰然崩塌,眼泪从脸颊两侧滑落,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的血脉亲缘就跟个笑话似的,好在有个大哥疼她,不然她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