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平复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几分钟后双手握住方向盘。车子重新启动,转头望一眼犹自睡的香甜的女孩。
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她微微侧身,粉嫩的舌尖舔舔嘴唇,贝齿咬住下嘴唇后浅浅的憨笑。美艳的五官添一份纯真,仿佛天使与妖精的合体,高贵又妩媚。
刚压下去的火又烧了起来,男人赶快转头不敢再看。点火给油,车子缓缓的继续上路。在三个多小时后,终于龟速的到了目的地。
耳边传来人语,依依揉揉眼睛:“哥哥,到了吗?”
“嗯,到了。”
伸手拽一把掉落的大衣,一只手拽住她胳膊往衣袖里套:“把大衣套外面,现在气温很低,外头下雪了。”
又裹了一件大衣,依依下车才发现四哥等在车门旁。酷酷的脸上依旧无一丝表情:“走吧。先回家。月月一直在外等你呢,刚被我赶回去。”
一排排的平房,他们此刻在最后的一栋。两间房子,外带一个小院儿,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在院儿里种菜。
穿过落雪的小径,房门一打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一进门是厨房,连着火墙的炉子燃的正旺,锅里冒出阵阵肉香。
后面半间的帘子撩起搭在门上,可以看到里面的脸盆架子,看来是洗漱的地方。拐进东面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靠窗是火炕,后墙放着箱子。中间的八仙桌上摆着四个凉菜,四个座位前杯、碗、筷齐全,一瓶二锅头尚未开封。
“四嫂呢,你不是说回屋了吗?”
“大概有三急吧。你先脱了衣服上炕暖和一下。”
“我先去洗洗。”
两件大衣全脱掉,把毛衣的袖子往上捋。石头把行李箱靠墙放好,已经给她兑了温水。转身放到后小屋的脸盆架子上。
“毛巾在哪儿,我去给你拿。”
“背包里有个蓝色的毛线包,洗漱用品都在那儿呢。”
温热的水抚摸脸颊,舒服的人想要喟叹。吴月推门进来:“依依,你怎么这么慢?不是说下午一点的火车吗,这怎么天黑才到?”就说山里黑的早,可你们路上也太耽搁了。
“火车晚点了。”林石头撒谎不打草稿,把洗面奶给依依,手里拿着毛巾站在旁边,充当人形毛巾架。
晚饭挺丰盛,小鸡炖蘑菇做的十分地道。依依不爱吃肉,只挑着蘑菇慢慢的嚼。吴月其实是喝酒的,不过依依不爱喝,她也就没给自己倒。抬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豆腐。
“这可是我亲手磨的,尝尝好吃不?”
“你什么时候会做豆腐的?”
“咳,这里交通不便,春夏还好,地里自己种菜,可一过秋天就没多少菜了,又不像咱村儿里有换的地儿。我听我妈说过这东西咋做,自己瞎琢磨了两回就做成了。冬天还可以做成油炸豆腐,冻豆腐,还可以用黄豆绿豆生豆芽,要不然光是土豆白菜萝卜,吃的太单调。”
豆腐在排骨里炖的非常的绵,嚼一口口齿生香。“好好吃,嫂子你太能干了。跟你一比,我简直就是废材。”
吴月知道她连饭都不会做,闻言笑笑:“没事,等你随军,可以来我们家搭伙。我负责做饭。”
“好啊,到时你可别嫌弃我。”
“那嫌啥,多双筷子的事儿。”
俩女人边吃边说悄悄话,那边俩男人喝着酒,话题很自然的就跑到了工作上。聊起这个,杨庆竹的话才多了一些,不过依旧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明天可以增加一个雪地特训,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下三天……”石头说着话,端起一旁的茶壶给依依蓄满。伸手摸摸了温度不烫,转身继续跟杨庆竹说训练的事儿。
吴月双眸闪过羡慕,他们结婚快仨月了。杨庆竹其实也挺好,工资全部上交,家里她说了算。有什么力气活也都会干。
可他绝没有林晨这样的细心。这个平时一身冷凝,被手下士兵戏言为阎王的男人,在面对依依的时候,好像变成了慈眉善目的弥勒佛。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一瓶酒俩男人喝了一半,石头把盖子拧好放到了一边。翌日要训练呢,他们喝酒从不会过量。
吃完饭,依依想帮着嫂子收拾洗涮,被吴月给推走了。“不用你,就这么点儿活儿,不搂我一个人干的。一路坐车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休息。”
杨庆竹抬头望着好友:“你晚上去值班室睡吗?”看石头点头,他转头对妹妹说“你一个害怕不?”
依依摇头,被石头拉着手往外走。吴月笑着摇头:“反正就在隔壁,你要害怕了就喊我。”
两人的住房紧挨着,里面的格局一模一样。单身男人的住处,依依以为会很糙。虽说哥哥的生活习惯很好,可男人的住处肯定冷硬简单。
结果,一进门就被惊了。最外头的厨房的确简洁,不过该有的一样不缺。后小屋的洗漱间里放着俩脸盆架,军绿的旁边,一个粉嫩的架子上放着白色印花的搪瓷脸盆,上方搭着条洁白的新毛巾。墙上的架子上放着一对牙刷杯子,居然是同一个色系的。
里间的炕上,炕席上铺着军绿的垫子,整洁的连一丝褶皱都无。炕柜上的被子叠成整齐的豆腐块。一个军绿,一个紫色碎花。同色的窗帘低垂,遮掩住室内风光。炕桌擦的干净透亮,上面放的玻璃瓶插着火红的玫瑰。凑近一看才知道居然是用纸叠出来的。
后墙放着一个大衣柜,一口大箱子。中间靠东放着八仙桌,上面铺着块儿绿驼相间的格子桌布。红色的茶盘上放着红釉印花的茶壶茶杯,一旁的暖壶也是红色的。
这屋里温馨又喜庆,只需贴俩喜字,可以直接当婚房了。胡思乱想着,又身处暗夜的环境中,依依不由的心跳加快有些紧张。
石头把她带的杯子用热水洗了一遍,先给她晾了杯水。随即转身从后面抱住她,在耳边轻轻的低语:“喜不喜欢?暖壶和茶具是托吴月帮忙买的,结果她买的跟他们结婚用的一模一样。”
温柔的低语伴随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依依触电一般轻颤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喜欢。”
女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喜悦中夹杂着紧张。两人离的太紧,她身上那淡淡的女儿香丝丝缕缕的勾着人的心绪。
男人脑袋一歪,吻上她白皙的脖颈。感到她轻轻的颤抖,男人手上更加用力,一个旋转将她正面对着自己。贴上她甜美温软的红唇,好似干渴的旅人遇到甘霖,辗转吮吸恨不能吞吃入腹。
依依被他紧紧的抱着,唇齿间满是男人的气息,冷冽中带着淡淡的酒味。让她也如饮酒一般开始飘飘然起来。
双脚好似踩在棉花上没有立足点,心若飞絮四下飘,气若游丝微微喘。两人双双倒在炕上,肢体纠缠间,石头猛地拽下那床紫色碎花的被子,把女孩捂起来只露颗脑袋在外头。
被洗礼的小脸如雨后的玫瑰更加娇艳,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本就火热紧绷到极致的男人更加声粗气重,平躺到旁边让自己冷静。
不敢看她,又不舍得不看。转身将她连人带被抱入怀中,在她颊边印下一吻:“小傻瓜,不知道拒绝的吗?我制止力差一点儿,你今儿就被吃干抹净了。”
大白空间里的成人影片随着她年满十八岁已经解禁,她好奇的让它打开,一个男女拥吻脱衣的开头,已经看的人面红耳赤。不敢再继续下去,她缩头乌龟般让大白关闭了。之后束之高阁,再无问津。
吃干抹净是什么意思,她其实不是特别明白。两性关系的亲密,如果是跟哥哥,那好像没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