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乔明山由乔先生和乔夫人陪着来了医院。
老爷子看上去似乎憔悴了很多,腰板虽然挺得很直,拄着拐杖的手还是很稳,但行走的速度却放得很慢,每一步都显得心事重重。
乔锐格客气地请乔先生和乔夫人在外间等候,他想和老爷子单独谈谈。
这一谈谈了一个多小时,乔先生和乔夫人在vip病房外间的会客室沙发上坐着,谁也不知道那扇门里的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乔明山出来时,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显得有些灰败,乔先生担心地问:“爸,你没事吧?”
乔明山也不回他,倔强地拄着拐慢慢往外走,乔先生忙向乔夫人递了个眼色,跟着老爷子后面走了。
乔夫人走到病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她看到乔锐格靠坐在床头,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春日阳光,他的侧脸英俊极了,可默然看着窗外的样子却显得格外落寞,仿佛把自己关进了一个不为他们所知的陌生的世界里。
乔夫人没有进去打扰他,她小心地关上门,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骆遇川把车在医院停车场里找到空位停好,江淼还在闷闷不乐。
他撇了撇嘴,说:“他叫我们来就来吗?我可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骆遇川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伸手过去解江淼的,说:“他是伤员,可以有点特殊待遇吧?”
江淼扭过头不说话,骆遇川知道他心里憋着气,也没多说什么,在他后脖梗上捏了捏,说:“下车吧。”
骆遇川知道江淼嘴上不肯饶了乔锐格,其实心肠软得很。
果然,在医院花园里远远看到乔锐格的时候,江淼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初春的天气还是透着寒冷,乔锐格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件毛呢外套,腿上搭了条毛毯,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大圈,看不出半点风流贵公子的飞扬神采,倒是更显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