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会意一笑:“好。”
姑且不论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在这几日的激战中,朱厚照也摸清了达延汗这次进攻阳和的目的。
只是一次试探而已。至于达延汗本人,却并不在此地。
待鞑靼骑兵遁去,朱厚照决定移驾阳和西南面的大同侦查。
行军之时,江彬侧脸望着身侧形容整肃的军队与骑在神驹上满脸严肃的朱厚照,神色复杂。
这样的陛下,让他更加不敢生出任何的不敬之心。
到底是他不能肖想的。
可就在江彬感叹的时候,朱厚照却歪头对刚策马而来的元让好奇道:“待弄清达延汗的所在,你可有把握带着我飞入他的帐中?”
江彬:???
元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样做的可行性,随即点点头:“大概可以。”
不过怎么又是他干这种类似于刺杀的事情,难道自己就跟这行杠上了?
江彬一个踉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两位小祖宗还真要飞过去啊?
你们当那些蒙古亲兵的弓/弩是吃素的吗!
“待我军与那达延汗短兵相接之时,你我就闯入此中把他做掉。”
朱厚照对元让眨眨眼,左手一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元让一摸下巴:“达延汗死了,军队必将失去主心骨,鞑靼的那些部落也会大乱。
你这是要趁着他们争权内斗,一举深入草原,以绝后患?”
朱厚照点头。
能减少牺牲的事情,不做才是傻子。
别说什么依赖性——就算没有元让这个外挂在,他也有把握打赢这场战役,区别只是伤亡多少罢了。
大明每一位守边将士的血都不能白流。
昔日有太宗五征蒙古,把那些人赶进荒蛮之地百年之内不敢造次,今日怎就不能有他“朱寿”再征蒙古,威震宣府,开拓疆土?
“志向不错,但是……”元让扫了一眼朱厚照的身板儿:“你作为总兵官,还是待在这发号施令罢。”
一旁的江彬拼命点头,如捣蒜一般。
朱厚照叹气:“不能身先士卒,亲手杀敌的战场,那又有什么意思。”
元让眯眼瞧他——得了吧,装,承认自己想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