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在里面!咱们冲进去杀他个血流成河……”剪影军的兵抽出刀,大叫。
“千万别冲动!”月家军的兵赶紧拉住他们的手,将他们拉得远远的,“那里是鬼门的老窠!咱们就这几个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别嚷嚷,若是让他们的人听到了,今天可就死定了!”
“老哥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堂堂的西凉精兵,还打不过这些地痞流氓?老哥莫要再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再不去救罗副将军,他还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罪……”
“唉,你们啊!”月家兵叹气,不断摇头,低声道,“你们刚来不久,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危陕关这里大大小小几百个组织,真正算得上地头蛇的也不过二三十个,这个鬼门,就是这里最厉害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就连我们家将军也不愿轻易招惹他们哪……”
“呸!这天下哪里有当兵的怕流氓的道理?老哥你别拦咱们,咱们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为了兄弟更是两肋插刀,什么都不怕……”
“唉,你们听我们把话说完!这鬼门除了人多势众,个个无法无天外,他的后台是影无痕!影无痕暗中给他们提供兵器,还帮他们训练人才,收拾善后,不好办啊……”
剪影军听后更怒了:“哈,影无痕的人?告诉你,咱们跟影无痕有仇,他的人咱们更不能放过……”
“真是对牛弹琴,跟你们说啥都没用!总之,鬼门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咱们赶紧回去,待禀过将军以后,再由将军来要人!”
“罗将军能不能等到那时啊,纸团上说今天救人的……”
“只有上头出面才摆得平这件事,咱们管不了……”
月家兵拉着剪影兵回去了。
而后,几个月家兵求见月东升,将血书的纸条递上,说明了刚才的所见,请他派人去救罗副将军。
“荒唐!”哪料到,月东升听了他们的话,非但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反而一脸怒容,拍着桌子骂道,“你们是吃屎长大的吗?只凭一张莫名其妙的字条就认定罗副将在人家手里,连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想杀上门去,你们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罗刹怎么可能在鬼门的手上?
罗刹去剪影军军营放火之后就没再回来,一定已经遭了夜九的毒手,跟鬼门有个屁的关系!
别人不知道内幕,他可是清楚的人,八成是有人想利用罗刹失踪的事情,挑衅他与鬼门的关系,他绝对不会上这个当!
这危陕关的刁民与暴民,有将近十分之一隶属于鬼门,鬼门人数近万,是这里所有的民间组织、江湖组织中势力最庞大的一支,行事也最冷酷,就连三国守军也颇为忌惮,轻易不愿跟他们干上。
何况鬼门还有影家军作后盾,他做什么要为了没影的事儿去招惹鬼门?
那些士兵可不知道什么内幕,听了头儿这么说,都有些不满:“咱们也知道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事关重大,怎么着也得派人去调查,万一罗将军真在他们手里……”
“本将军早就说过了,罗副将军外出执行任务!你们这么说,是在诅咒罗副将军死吗?”月东升满脸怒容,“这事儿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挑拨咱们与鬼门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你们脑子放聪明点,别中计了!”
“将军——”几个士兵还想说什么。
但月东升已经挥手:“来人,将他们拉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几个士兵被打时,一声没吭,心里,满是忿忿不平。
连查都没查,怎么就认定了这是假消息?
头儿对罗将军的事情这么敏感暴怒,绝对不正常!
平心而论,罗刹在月家军中的声誉不错,威望也高,手下的一群兵,还是相当信服他。
先前,这些兵听到罗刹可能已亡的消息,都暗自伤感,现在听到他可能还活着,都恨不得马上去救人,哪怕错救一百人,也不想错失救人的时机,现在,看到头儿对罗刹漠不关心,心里,都失望不已。
莫非……真是月将军害的罗将军和其他人?
月将军私吞了朝廷的军饷,不愿发给士兵们就算了,连自个的亲信与心腹也不分一杯羹,也许,罗将军他们发现了月将军的事情,才会被灭口的……除了这种可能,月将军还有什么理由对罗将军见死不救?
“营长,您说这事怎么办?”一个兵问。
他们这一营的兵,是罗刹一手带出来的,也是分属罗刹管的,没打算对罗刹见死不救。
营长咬了咬牙:“罗将军对老子有恩,老子不能见死不救,就算月将军将老子的脑袋砍了,老子也要去救人!你们可以不去,但不许阻扰老子!”
“营长说的什么话!咱们是怕死的孬种么?就算你不去,咱们也要去的……”
“好,废话少说!今天晚上是咱们营守城门,你们找一些不怕死的,做好准备,天一黑,咱们就偷偷出城,直捣鬼门,把罗将军救出来……”
“吼!这才是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