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洗洗睡吧。”他道:“睡不着就打飞机。”
其实我知道,太子那一身肌肉不是白长的,一般人干不过他。血能透过他的衣服渗透到了我的衣服上,代表不是小伤。
不过他不说就算了。
到家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就到床上去躺着,发现自己睡不着,就拉开抽屉倒了两颗安眠药。刚放进嘴里,电话又响了。
夜半无好事,我抓起电话,看到了“哥哥”两个字。
我接了起来,听到温励的声音,“sam说你已经走了。”
“是。”
他没说话。
我还当他是要我解释,“顾长琴来把我带走的。”
他冷厉地问:“我说过让你找他么?”
“那是因为你……”
“我说过,”他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语气,“让你找他么?”
“没有。”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
“ok.”他不咸不淡地说:“goodnight,sleeptight.”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挂电话了,没事绝不会打给我。
但大概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我嘴巴里满满的都是安眠药的酸苦。竟然找死说了一句,“等等!”
他便没有挂,但也没说话。
“哥哥,”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我知道你不想认我。”
他依然没说话。
“我也一样。”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可以立刻退学,把所有的东西都还你,也愿意改名字……”
他又打断了我,“说你的重点。”
“我希望你跟我断绝往来。”虽然他不在我面前,但说出这句话时,我还是在手心冒汗。
“好。”他没有发怒,语气很平稳,幽幽的,冷冷的:“只要你把你身上姓温的血全都抽干净,我随时ok。”
我一时无言。
“如何?”他不冷不热地反问:“不敢是么?”
“抽干净我就死了。”
“相比空口无凭,我更喜欢看到你的行动。”他说:“既然你自己提了,你就认真去考虑一下我的要求。”
“你很希望我死?”
“需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