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围观的另一妇人问:“她说了吗?”
“好像说了吧,我没听清楚。起先是唐家丫头在门口抓住宋大郎大骂,后来骂声小了,我就听不大清楚了。”
“那唐家怎么又放过宋大郎了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每次都没证据,除了骂一骂还能奈何宋大郎什么?”
“可是宋大郎近来不是在编草席跟篾篮子吗?我经常看见那位林牙侩从宋家带走不少草席与篮子呢!照说他都有正当活计了,就不可能再去行窃的吧?”也有目睹了宋玉延的变化的邻里说道。
“人心难测,那宋大郎偷东西偷习惯了,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唐枝在她们交流着八卦闲事时,已经立在了宋家门前的位置,唐叶提着桶走在后头,妇人们看见她落单了,便打听道:“唐家的小丫头,这是怎么了?”
唐叶神色也有些愤慨,只是她没有唐枝那般勇气,只能低声道:“菜被偷了。”
左邻右舍又交换了一下眼神,进行着无声的交流:“你看我说的对吧!”
“宋玉延,你给我出来!”唐枝拍着宋家的木门。
宋家从昨夜到今晨都是静悄悄的,也没人看见宋玉延出来打水,正在大家都以为宋家“三兄妹”还在睡懒觉时,里头终于传出了一点动静。
“宋玉延,快出来!”唐枝又叫道。
她的嗓门很大,惊得在屋里的邻居们都听见了动静而跑出来围观。
“怎么了,时隔两个月,又有好戏上演?”有个男子笑嘻嘻地挤进人群中。
宋玉延打开门,看见是唐枝,便又想将她拉进院子里,不过这回唐枝可不买账,她道:“怎么了,做贼心虚,有话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
“我心虚什么?唐小娘子有什么事?”宋玉延环顾四周,发现好事者还真不少。不过也好,人太少,好戏就无法上演了。
唐枝冷笑:“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昨夜我家的菜园子又被人偷了菜,损失的不是十几文钱,而是整整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