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亮的灯火照映下,花蝶舞看到门前摆着几张矮案,案台上是去年酿的桃花酒,似是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为了照顾不会喝酒的姑娘,旁边还特地让婢女烧水煮茶。
一时间花香茶香酒香都弥漫在空气当中,这些小姐公子们尤其喜欢这样的花朝月夕。
然而花蝶舞十分不解风雅的打了个喷嚏,引得不少人瞩目。
有人窃窃私语,说花蝶舞有娘生没娘养,丝毫没有教养,以后指不定随便嫁个男人了却一生。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把嫁人当作了第二次投胎,也就会攀比这些东西了。
花蝶舞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对嫁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是让她嫁给落雁她那还差不多。
那几个嚼舌根的人见花蝶舞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没意思了。
可花蝶舞不在意,不代表苏落雁不在意。
“把自己当作商品待价而沽,是谁教你们这样轻贱自己的?”苏落雁心里有些烦躁,她不想看到花蝶舞被人欺负的样子。
有人不同意苏落雁的看法,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胆子大了起来,嘴上没遮没拦。
“苏落雁你自己不想嫁人就不要干涉别人好吗?我看你这样有谁敢娶?我看你大概连花蝶舞都不如。至少以花蝶舞的脸还是让人能看得上眼的!不过花蝶舞这样的身份,恐怕只能当个贵妾。”说话的这人是郡主颜柳依小团体的其中一员吏部尚书的女儿林珐水。
因为颜柳依曾经表现过自己对苏落雁和花蝶舞的不满,所以林珐水一下没过脑子,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说完这段话林珐水发现自己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林珐水愣住了,她的脸上的血色褪尽,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小楼里出来的颜柳依咬着唇,知道事情不妙。大家都知道林珐水跟她走得极近,肯定会猜想她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珐水!”
林珐水自知说错了话,她用帕子捂住脸,想要挖个洞钻进去让人看不到自己。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林珐水犯了忌讳,想要和林珐水交好的贵女们也会在心里掂量掂量。
外面的动静引起了沈夫人的注意,沈夫人不欲得罪人,自然是选择委屈自己的外甥女,全了郡主和林珐水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