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心中腹诽,到底是当皇帝的命,编起瞎话眼睛都不眨。
“还真是巧,我以为您特地带位爷来教训我呢……对了,您不会也那么没水平信那狗屁坊间传闻吧?”
赵构差点一口血喷出,什么坊间传闻,分明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不过现在说这话分明是在挤兑张叔夜而已,他又不好反驳。
果然,张叔夜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不就是在说他没水平说他信狗屁么?张叔夜本也是个火暴性子,顿时又要发作,可这时徐子桢却又突然说道:“张大人你先呆会儿,我跟七爷说几句话。”说着一把拉住赵构就往外走。
张叔夜目瞪口呆,他活这么把年纪从没见过这么目无尊长的小子,而且还将一个亲王说拉走就拉走,难道他就不懂什么叫长幼尊卑么?
徐子桢才不管这些,赵构不会平白无故带个老头来找找他麻烦,总得先问明白才是,他拉着赵构来到屋外,问道:“七爷,这老头什么来路?”
赵构苦笑道:“张大人一生忠正耿直,子桢你这又是何苦?”
徐子桢嘁的一声:“他就算是弯的我也对他没兴趣,您就说带他来干嘛得了,总不会只是为了来找我吵架吧?”
“弯的?”赵构微一愕然,接着轻叹道,“汴京被围,各州府竟无人出兵相救,仅张大人亲率三万子弟兵连夜奔袭,突破重围冲入城中……”
话刚说到这里,徐子桢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知道了赵构的来意,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张叔夜,虽然从他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
赵构接着说道:“张大人入城后不久又随官家出使金营,但因过于耿直,惹得兀术要杀他,所幸在临刑前有人救了他,他才侥幸得脱大难,但他又回不得汴京,也回不得邓州,所以来了应天府寻我。”
徐子桢笑道:“找您没好事吧?我猜老头肯定先是一通问罪。”
赵构一副你答对了的表情,脸上也微现尴尬,说道:“不过各地勤王军皆被唐恪耿南仲勒令不得擅离,张大人后来闻知了此事,才并未怪罪于我。”
徐子桢都懒得去问那两个是谁,不用说肯定是投降派,他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您说张叔夜带了三万人连夜奔袭汴京,还被他进了城?”
赵构点点头:“正是。”
徐子桢又问了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应天府现在有会带兵的么?”
“呃……”赵构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算起来只有易之居士了。”
“我老婆?那不行,万一她生孩子怎么办?”徐子桢咧嘴一乐,“这老头来得好,我要了!”
赵构微笑不语,只看着他。
徐子桢微一愕然,说道:“您看我干嘛?”
赵构幽幽地说道:“张大人只是说要见你一面,但随后就要回汴京伴君,能不能将他劝下,还看子桢你了。”
“我靠!”徐子桢一阵头大,赵构刚引得自己跟老头吵架,口水还没干透呢又要自己去劝人家,这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