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虎来了之后,跟张义打了招呼,然后就坐下跟我们喝酒,过了一会儿就和张义一块儿下楼去了,麦虎已经做出了表示,张义也需要到麦虎那里去一下,毕竟那边的几个人也是我们这个团体的。
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就在屋里吃菜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狗娃那天也喝了很多酒,拉着我的手又哭又笑,要我原谅他,原谅他曾经对我的误解。我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知怎么的就响起了牛娃,再想想我们三个小时候的样子,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狗娃后来彻底喝醉了,烂醉如泥,倒在刻字室的椅子上呼呼大睡。小段也是醉眼朦胧,在那里低声唱着我根本听不懂的歌。
我却没事,因为我那天晚上只喝了很少的一点酒,我从小就不爱喝酒,原因有二:一是我生理上接受不了这个东西,喝一点就心跳加速,恶心难受。二是我特别不喜欢喝酒的这种氛围,尤其是不喜欢酒醉的人在我跟前说醉话,喝醉的人姿态千奇百怪,有的只是倒头便睡,那倒还罢了,有的喜欢整宿地唱歌,有的喜欢拉着你的手谈心,说些第二天早晨清醒后自己根本不会承认的话,真的是令人无语。最可怕的就是有些人喝醉了之后喜欢哭!我一看见这一种的就头皮发麻……
所以我那天就没喝多少酒,监狱不像外面,酒是很稀罕的东西,你不喜欢喝,没有人强迫你,省下来大家还可以多喝一口,所以他们几个人都喝醉了,我也只是微微有些酒意。
一喝酒就想上厕所,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毛病。三楼的水房里有一个小便池,我正在里面欢快的放着水时,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哎哟!现在真是江湖乱了套,砍头子上了道,妈逼一个才来了年把天气的新犯人也能喝上酒了。”
我转身一看,正是金刚,水房里没有别人,我心里知道他说的是我,不由得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要是换做以前,我还没有当组长的时候,或者说我没有喝酒那有可能我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息事宁人,只当没听到,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当过管事犯的人,他们在我眼里也就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不可冒犯了,再加上我们本身就是敌人,他和林剑是一伙的。我酒精作祟,所以我当时也就没有客气。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个手指向他,随即又指指胯下那活儿,另一个手将其抖了抖,嘴里淡淡地说了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儿,其实就是个鸡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