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好像不停地追逐着一个答案，可那答案充满了淋漓的鲜血，令他痛不欲生。

云染卿心中一凛，实在搞不明白玉无情为何突兀地发出这样的询问。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能断定，两人之前绝对没见过的。

玉无情的脸像月光一样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出，似乎想要碰触她的脸颊，又好似不敢。

就在云染卿等得不耐烦，想着要不要直接用手刀将少年劈晕时，玉无情又扑到她的怀里，呢喃着：“娘，我听话，你能不能别丢下我？”

云染卿整个僵住了。

他刚刚叫她什么？

娘？

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云染卿整个人都处于石化中，被雷得风中凌乱。

怀里的少年却像是在瞬间清醒过来，放软的身子陡然之间变得僵硬，拉着她衣角的手指青白得绷着青筋。

他僵硬地抬起头，精致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寒澈的墨眸散发着疏离，居高临下地睨着云染卿，冷冷启唇：“我刚刚说什么了？”

那声音轻柔之中，却含着无尽的威胁，似乎要在下一秒将云染卿捏死。

云染卿的身子倏地就放下任何防备，刚刚下意识收起来，怕伤到他的长剑再次逼近他的颈项，“说什么？说得可多了！可本宫偏偏不想说给你听！除非……”

玉无情精致的面容一阵扭曲，好半天才缓了下来，“除非什么？”

“除非你告诉本宫，为何要跟着本宫？”云染卿眨了眨眼睛，“本宫一个高兴，没准就把你刚刚的情况全部告诉你了。”

玉无情抿着双唇，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冷酷，令他原本充斥周身的无害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