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浮躁,又似乎没有所谓,“啪”的一声,他合上电脑,起身,在脚即将踩在上床楼梯上面时,看着光亮干净的阶梯,他动作一顿,把脚收回,感应到投在身上两束目光,抬头,就看到江韩已经移到床边,正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脚。
叶州:“……”他默默脱掉鞋,脱掉有点味道的袜子,光着脚踩上去,想了想又退下来,穿上拖鞋到阳台上冲洗脚,上床不洗脚好像不太好,脚臭味染上床怎么办。
叶州顺便在水龙头下洗了脸,刷好牙,其实他还想洗个澡,但,还有好多衣服要洗……洗手台下他已经堆起一盆袜子,衣柜下层也塞满脏衣服,想到这些,他为以前做法汗颜,难怪江韩看不惯。
现在回想起来,他也觉得这口味有些重,但他还是勉强为以前找了个借口,因为他是正宗地道的男人,不讲究那些,这才是男人的味道,在说,穿完一起洗不费事,但感觉记忆里的这理由不靠谱,因为时间太久,洗时有的衣服已经有霉点。
他又想,他以前或许不是叶州,甚至脑补起来,或许他是一缕孤魂,把叶州夺舍了,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就像梦里摔下楼梯前一样,但这是个科学世界,记忆里的科学理论在他记忆里深深扎根。
推门进去,见江韩在床上优哉游哉。
江韩那么讲究,还不是有人给他洗,别以为他不知道江韩专门顾了个洗衣服的助理。
想到这里,叶州灵光一闪,他现在可是病号,罪魁祸首严志强,应该把他不能做的事都包了,比如说,洗脏衣服。
至于臭袜子,叶州全部丢进垃圾桶,洗什么,换一批新的就是,贴身内衣裤也全部丢了,穿久了,也换。
叶州收出好些东西丢进垃圾桶,最后垃圾桶都装不下,高高冒出,他用另外的垃圾袋装好,他想了想银行卡里的钱数字,丢的东西重买,买的起,剩的钱还够吃饭,最后他把床单被套也换了,换上最后一床干净的。
叶州父母已经快到七十岁,都是退休老师,晚年得子,所以对他宠得没边,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一个月生活费往多的给,以至于叶州被宠的丝毫没有书香文气,反而脾气霸道冲动,不过大多时候,他都是阳光爽朗少年。
江韩见叶州顶着纱布来去折腾,早干嘛去了,该收拾的时候不收拾,该休息的时候使劲作,智障一个。
叶州终于收拾好,把垃圾扔进楼道的大垃圾桶里。脏衣服,脏鞋子,几床用过的床单被套,阳台上的洗手台已经堆满,只欠东风严志强,就算学校里有洗衣机,洗好也要晾,那里有好几盆呢。
不收不知道,收出那么多洗的,衣柜差不多空掉,叶州额角黑线,他为什么要堆那么堆脏衣服,幸好有严志强,以后还是不堆那么多了。
他柜子里还有这个季节最后一套换洗衣服,和一条裤衩,刚好……
睡觉嘛,叶州从来不穿睡衣的,光溜溜的就一裤衩,他在衣柜里还找了找,找到一条休闲五分裤。
出一头汗的他拿着裤子进厕所洗澡,热水器里还有热水,他避开头上伤口,洗完澡,一身轻,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