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够忙的呀!”
其它桌面的男人虽没站起来,也有代表纷纷抬手朝亮子示意,很是熟稔。
“办点小事儿……”
亮子挥挥手让那四个桌面的人坐下,大拇指朝着钟建国一送,“还不是为这孙子,等我和响哥言语一声的,大伙先吃着……”
“……”
钟建国魂不守舍,感觉那些人都在看着自己,眼里都是笑着,但带了很多他分不清的东西。
隐约间,听到有人小声地道,“他得罪的是三爷的人?卧槽,有戏看了。”
“看个屁戏。”
另一个小声的回应,钟建国刚要吐出口气,就听他继续道,“三爷可不会给你看戏的机会,都玩痛快的。”
“……!!”
钟建国腿一软!
亮子感觉到他压向自己,唇角溢起讥讽,“兄弟,没到地方呢,别急。”
给他扶稳了,又朝着宴席里侧的入口走去。
套间很大,仨人又走了十多米,一路上摆满了花篮,好像是祝贺谁的生辰,钟建国没心情细看,回过神时,已经被亮子带着站到了一处雕花门前。
说笑声从门里若有若无的传出~
‘叩叩叩~’
亮子敲了三下门,不管里面人是否能听到,敲完才拧开把手探身进去,“响哥,人到了。”
门开了一半,钟建国在亮子身后一时看不清里面局势。
只觉谈笑声纷涌而出,气氛竟比方才的两三百号人还热烈。
钟建国听着笑声,脊梁骨都冒了冷汗。
里面人好像说让他进去,亮子旋即把门在他眼前大开。
“请吧。”
景象终于入目,包间相比外面的要小了很多。
装修的很中式精巧,中央只有一张大大的圆桌,旁边还有些沙发茶几。
除去沙发上坐着的七八个壮汉,桌面上的十多人,倒是姿态惬意。
没人看钟建国,他们仍在互相说笑,只,其中一个男人着实显眼。
他坐在主位,背头,鬓角两侧都已铲平,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黑色衬衫,肩背较身边人宽阔凌厉,此刻正微侧着脸,偏头和身边人说着什么。
待男人把脸转回来,唇角翘着,眉眼上下,漾着种深沉的艳绝。
钟建国木木的进入,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把一个男人和‘艳’字联系到一起。
待站到桌前七八步的位置,钟建国才想明白,因那男人生的太过张扬。
他坐在那里,只是浅笑,气场上,已让全桌成了陪衬。
钟建国好歹有些城府,打眼便知,那黑衬衫男人绝非善类!
暗自祈祷,他千万别是那个三爷!
“你就是钟建国?”
桌面上终于有人看向他,说笑声中断,十多个男人都打量起他,有疑惑的,有似笑非笑的,还有的捏着烟,索性靠到椅背上,看戏状。
问钟建国话的,是坐在黑衬衫旁边的一个男人。
着一身蛮正式的西服,跟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不太匹配,看起来,像是正主儿。
钟建国绷着身体点头,如果他是那个三爷,看样子,能比黑衬衫男人好应付些。
穿西服的,多少会斯文一点。
“三响,这人谁呀。”
饭桌上有人询问,西服男应声便道,“我帮三爷找的人!”
三响?!!
钟建国的梦顷刻便碎!
西服男不是三爷!
“三哥?”
桌面上面露疑惑的人又都看向了黑衬衫,“谁啊他是。”
“对不住各位,这本来是我的家事。”
黑衬衫男人沉腔道,“今天是三响生日,私事我不应该拿这来办,但是这人,正巧触了我霉头,冒犯到我家里人,三响一知,就帮忙给他带来了。”
!!
钟建国眼前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