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再细一想,发现极有可能——他和裴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那鱼尾是竖直朝着裴钺过来的,鱼尾颀长、柔软还灵活,如果裴钺让开,鱼尾很容易就会打中站在裴钺身后的他。
尽管很诧异,但温故觉得自己猜对了。
温故没想到裴钺会这么做,但也领了裴钺这份情,并在心里给裴钺先发了一张好人卡。
好人裴先生确认温故没事后,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张鸿和他的女儿身上。
张鸿似乎被刚才的攻击吓到,他的神情有些呆滞;他怀里的女儿也因为刚才的攻击牵动,身体从张鸿的怀里滚到了双腿上。
它已经无法动弹,眼神逐渐空洞失焦,胸口的洞再次涌出了血,气息已经非常微弱。
“它快死了。”
裴钺陈述着事实。
张鸿却像是被这句话吓到,身体猛地一抖。
他看了看裴钺,再看向腿上的女儿,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然后他突然就干嚎起来。
“啊——啊啊——。”
张鸿的眼睛已经淌不出眼泪,他只是张大了嘴巴,发出难听的嚎哭声。
听到他的哭声,那只维卡沙便动了动眼珠,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它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它已经没有力气了,嘴巴张了张,又重新闭上,只是悲伤地看着它的父亲。
几秒钟后,维卡沙的气息彻底断绝。
它死了。
同时,周围的浓雾也快速消散不见。
微弱的阳光穿透白雾斜照下来,湿热的河风吹散最后的几缕雾气,车流和人群的声音也鲜活地涌了过来。
“哇!那是什么!突然就出现在河滩上了!”
“看,那有条蛇!还有哭声!”
“是恶生,有血!我拍到照片了!”
“是es,还有人死了!”
裴钺:“……”
哦豁。热闹了。
不过好在es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范围拉得有些远。
这会浓雾屏障消失,简爱国那辆二手suv就从河岸那头开过来了。
开车的是一个队员,简爱国从副驾驶伸出脑袋,中气十足地指着河岸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