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点点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裴钺看了他一眼,又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当年,其实我也去拜祭了。不过我没有进去……”
说到这里,裴钺看了温故一眼,发现温故依旧一脸倾听的模样,——这是根本没有回忆起关于他的事啊。
裴钺心里有点酸,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总之有点儿想闹脾气。
不过他忍住了——都多大的人了不是。
裴钺暗自磨了磨牙,最后一鼓作气,把话都说清楚了。
“当年我五岁,在外面受了点伤,看到你们出来后,你给我擦了药,还贴了一块药用绷布,上面有颗小心心,特别可——”
裴钺自从当年拿到那块绷布后,就对小心心偏爱起来,这么多年,已经从一开始的偏爱,变成了打心底的喜欢。所以一说起来,就有些刹不住车。
裴钺轻咳了一声,继续正题:“总之就是你给我治了伤。不过我们没来得及互相介绍,要是介绍的话,我早知道是你了。
啊对了,我还给你了一颗糖。记得吗?”
说起这个,裴钺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颗糖是他姐塞他兜里的,其实他不爱吃糖,但他姐坚持认为孩子受委屈后,都能用糖哄住。所以每次他姐见到他身上有伤,都会给他塞糖。
不过那一次,他姐生病了,他们已经好些日子没见面。所以他兜里的那颗糖,也是他揣了很久的。如果是其他孩子,看到了恐怕也会嫌弃地扔掉。
不过那时候的小小温故却没有,他高兴地眼睛都亮了,然后把那颗糖仔细放进了兜里。
裴钺想到这里,心脏不由再软一分——他家乖宝从小就这么惹人喜欢!
不过现在也不是骄傲的时机。
裴钺说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去看温故的反应。
而温故……温故呆住了。
温故扭头看着裴钺,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问:“那颗牛奶糖,是你给我的?”
裴钺哪还记得那颗糖是什么口味的,但见温故记起来了,立刻高兴点头:“是啊。”
温故看着裴钺,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