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知到了容樽的到来,婴孩“咿唔”地突然精神起来,睁着乌黑滚圆的眼睛四处寻找着他的踪迹。
“怎么又醒了?刚刚都快睡着了。”妇女无奈地又拍了两下,等到转过身子,婴孩正好看到了走进门来的白衣人。
“唔唔!”眼睛瞬间弯了起来,张着小肉臂冲着容樽抓舞着。
“你这孩子,这是想做什么?”妇人蹙起眉,把她立着抱了起来。
“让我来吧。”容樽温笑着走了过来,对妇人道。
“您?……”妇人看着他,明显有些不放心,支吾道,“这孩子不老实,恐怕闹着您……”
“没关系,我会小心。”
见容樽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心中之前因他打断祭拜的不悦也淡了不少,又见自己的孩子伸着手去够人家,不禁哭笑不得,“罢了罢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家伙,非要人家抱!”
村长也笑了,呵呵道:“容处长跟这孩子有缘分,这么久了,除了她父母,谁都不肯让抱呢。”
容樽伸手接了过来,女婴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目光莫名依恋而专注,让她母亲都看的愣了愣,有些吃味地小声道:“真是的,还从没见她这么乖巧的时候……”
“她以前一直都是温婉体贴的,那么久了,任性一回又有何不可。”
容樽的声音很轻,即若未闻,除了凌星未,谁都没有听见。
妇人看着他嘴动了动,问道:“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容樽浅笑着,“说这孩子被养的很好。”
妇人还没开口,村长就笑着先回答了,“那可不,别看卢媚天天哭,奶水可没少过!她爸妈操心的很,成天也不睡觉陪她挺着。现在她家那口子还病着在家呢!”
“那能怎么办!”妇人摇摇头,目光却是温柔的看着孩子,“原来看她天天哭生怕她闹坏了嗓子,可现在看来挺不住的是她阿爸!”
在场的村民们都笑了。
妇人接着道:“趁着我们都还年轻,就希望阿媚能平平安安长大。还好现在也不哭了,她好,村子也好,比什么都强。”
“你说……她叫卢媚?”容樽问道。
“是啊!”村长憨厚一笑,“忘了跟您介绍,我们伧族村,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姓卢,媚是她娘取的。”
“小女孩嘛,叫媚的长的都漂亮。”妇人得意地说。
村长又道:“哈哈,咱们村子,有一半的女孩都叫媚的!”
国稳部那边的人和小徐他们都觉得好笑,却没见到容樽跟着笑。他抱着女孩,伸出指头点点她的额头,“真好,你现在也有姓了。”
食神是他们古神当中最年长的,懒得给自己取名字。雨姑比他小上许多,是因为人类逐渐对大自然有了敬畏之感,学会了求雨而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