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江立这妻子是指自己呢,他说:“没关系,谁是妻子,我们不是已经在床上验证过了?”
江立到底没有他脸皮那么厚,闹了个大红脸。
昨天已吐得腹中空无一物了,玄商倒是喝下了这粥,没有再呕出来,江立心想只要你吃得下去,我给你煮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可惜,谁都不能陪谁白头。
吃完饭,玄商说要江立给他画一幅像珍藏起来,这样常常拿出来看看就不会把他给忘了。
江立心说你的模样早就烙在我心上,何必借助外物,不过看玄商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他也就点头答应了。
玄商很高兴,理了理头发,把衣服的褶皱拍平,还在府里转了一圈找到个背景比较好看的地方,碧草蓝天,春光明媚,他往那里一坐,江立恍惚间竟晕不开笔墨。
梁烨穿着一身便服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对南宫祈说:“他们这样很好。”
南宫祈沉默片刻,道:“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他又不自觉地文艺范了,可是南威已经不在,再没有人会把鞋子扔他脸上骂他文绉绉了。
梁烨点点头。很多正常的男女夫妻都做不到的事情,江立和玄商却做到了。
“他们是怎么相爱的?”
南宫祈回答:“莫名其妙看对眼了吧。”他也算是见证了两人从相识到现在一路走来的点滴,他比任何人体会得都要深,也因为情深所以无法用言语表达。
梁烨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你不是有事要找公子说吗?”南宫祈叫住他。
“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
他在头疼朝中新旧官员的交接融合问题,在想着中央集权的策略,而江立却在陪爱人走过最后一程——这两者中,一定是后者更重要吧。
江立极认真地描摹着玄商的容颜,画得很慢却精致,中午的时候才勉强完成。
玄商不满道:“我挺得背都疼了。”
江立连忙伸手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拎起一点给他揉揉背部。玄商被国师的钉子扎成了刺猬,身上全是血洞,江立不敢太用力。
玄商笑他:“你那力气就跟猫爪子一样。”
“逼急了猫也会挠人的。”
“那你挠我呗。”玄商故意把脸凑过去。
江立怎么舍得挠他。
下午玄商午睡的时候,陆良来跟江立辞行,怕吵着玄商,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陆良已经取走了南威的骨灰:“我还没想好,大概是回花溪镇吧,或者可能去找楚深,不过我想南威应该更喜欢花溪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