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墨眯了眯黑沉的眸子
似乎是有一种飞蛾扑火,不顾一切追寻温暖,燃尽自己生命释放出最后的光华的悲凉感,为什么?
明明深爱自己,明明舍不得,明明也是想有孩子的,却是拼命逃避拒绝,为什么?
心底有一个答案,缓缓浮现,越想,答案越清晰。
自己和嘉嘉境遇相似,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设身处地,闭着眼,似乎只有那个可能了。
若是没有嘉嘉阻止,就连自己都差点,更何况嘉嘉这样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敏感脆弱的女孩儿,世间只有她一人,真正的孤独者。
缓缓睁开眸子,幽幽的眸光闪烁着寒气,顺着长长的睫毛流泻而出,冻住了弯着的眼角索证染得温和笑意,嘴角微微勾了勾,好似温和,却又好似冰冷。
如果这就是原因,嘉嘉,我也不会和你分开,哪怕此生生离。
总还会有一丝希望的。
嘉嘉,原来你的心里如此沉重悲伤,我却毫无所觉,甚至还把你放在靳家和舒家的眼前,还要逼着你给我生孩子。
多么残忍啊,有了孩子,岂不是再次把嘉嘉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一生都要陷在思念牵挂中焚心蚀骨而不得解脱。
如墨的眸子低垂着,闪过一丝水光。
旬墨,你总是对嘉嘉这么残忍,而不自知,反而还要嘉嘉时时纵容你。
“旬墨。”
旬墨浑身抖了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