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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桌的人一时间倒没有特别注意李惜语和张禾丰两人,只是当下突然听到一声响,便都望了过去,只见李惜语不知怎么的,涨红着脸站在桌子旁,那玫瑰椅都被她给推倒了。玫瑰椅是不轻的,倒地的声响自就很大,只是被她这么弄倒,多半是起得急了又动作大给闹出来的。
大家这会都在确认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反而没有一个人说话或闹出点别的响动来,越是叫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李惜语心里叫苦不迭。她见众人都看过来,忙说无事,自己将那椅子给扶起来,张禾丰瞧瞧李惜语,又和其他人说没有事。
“惜语,你慢着点儿。”齐之安远远的同她说道,李惜语求助的看她一眼,终是只得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这话,明白安安这分明是在她提醒她,不要害怕也不要胆怯,放轻松些。只是这么一来,李惜语反而更加在心里暗自的垂泪,哀戚地想着,我也是想要端着点、不这么慌慌张张的,可哪成想他就那么凑上来了呢?!
不多一会儿大家都重新坐好,李惜语偷看一眼张禾丰又忙移开视线,涨红的脸却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张禾丰这会视线落在桌面上,等到李惜语移开了视线,他才也看了李惜语一眼,却未多说什么话,招呼起其他人一起玩牌。
三桌子的人一起玩起来,林彤也是瞧着李惜语先前那般样子,有心让她好好的缓一缓,一边摸着牌一边远远的与齐之平与齐之安两个人说:“前头还说是有正经事情,到这会反倒不提了,人也来齐了,不如便商量着吧。”
齐之安没有接话,做哥哥的齐之平自觉把话茬接过来,便与众人解释了起来。
“我同安安也是先问过了祖母的意思,祖母给我们出了一个大的点子,倒是不在人多人少,也不在乎排场不排场的问题,心意到了便是最好。这话说着委实空泛,要说具体一些,便是说,不必请那么多人,只请那顶相熟的便好,人可以少,但场子必须热闹起来。没有那个外人在也没那么多的忌讳,倒是闹腾些也无妨了。”
“依着祖母的意思,到时候安排仆人到别院去搭个台子,也好防着母亲提起知道。咱们要做的呢,便是准备准备届时到那台子上表演几个节目,便算是圆满成功了。我和安安听着,倒是觉得不错,才找了你们来一起讨论讨论。”
齐之安点点头,附和着自己哥哥的话,“我准备到时候往那台上一站便来上一段单口相声,我同祖母说了,祖母也说好呢。”
朱碧葱常常来了兴致,便与自己孙子孙女来上一段单口相声,齐之平说不上多么喜欢,齐之安却分外感兴趣,每次都捧场得很。到了现在这样的年岁,反倒是学成了个七七八八,便是单独来上一段,要把人逗笑也完全不是问题。这在场的人大约除了李贤之外,便没有人没听过安安的单口相声的。
林彤便是第一个表示赞同意见的,“这主意不错,听着就觉得喜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玩起来,定然能够办得特别好。不过先说说看,得出几个节目才好?别的我未必会,弹个琴、来段舞,倒是差不多的。”
“想来还是要节目各不相同才好呢。”林从蕊听着也来了劲,也兴致勃勃发表起看法,又特地扭头看李惜语,问她,“惜语,你觉得怎么样?”
李惜语被点了名,一下子又招了众人的注意,连手里要打出去的牌都收了回来,苦着脸看林从蕊,丧气地回答,“点子确实不错,我却是犯了愁,这让我怎么办才好?难不成上去舞一段剑么?琴棋书画我也不会呀!”
叶歌悄悄凑近自己的哥哥叶嘉,低声问,“哥哥,我也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叶嘉轻拍拍叶歌的脑袋安慰着她,“没事儿,重要的是心意,还可以慢慢商量。”叶歌便点了点头,放心下来。
林从蕊见李惜语好玩的样子便忍不住抿嘴笑着,“要是说平日里的话,总归是有唱唱戏之类的,现在咱们是代替了那唱戏的也表演个什么……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要是咱们跑台上去唱个戏,一抹脸发现竟是咱们几个,也是够不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