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就是想要羞辱一下他啊!
下一刻就看张钧禄面色严肃地走到何信的面前,将何信手里的绣花荷包拿走:“何先生,犬子言行无状,冲撞了何先生,还希望何先生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见怪,至于犬子送给何先生的这东西,就也由我这老东西代为保管吧。”
何信自然是一头雾水,张梦灵却是在一旁偷偷地掩着嘴巴笑着。
“怎么回事?”这还是何信第一次主动跟张梦灵开口说话。
张梦灵脸上的神色愈发地狡黠,偷偷地趴在何信的耳边开口说道:“何先生,我二哥是性取向障碍人,换句话来说,就是同性恋,他把这荷包送给你,这也就代表着他喜欢上了你……”
“什么?”何信虽然脸上表情未变,但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嫌恶,同性恋啊……
张钧禄在旁边一直在观察着何信脸上的表情,看到何信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时,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何先生并没有放在心上,是真正的虚怀若谷了。
“这种情况大概有多久了。”何信突然开口一问,张钧禄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终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已经有一年多了,犬子自从海外留学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一副样子,我虽然多次诱导,希望他能够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但岂料他已经彻底疯魔了……”
提起这件事,这也是张钧禄的痛,自己儿子性取向不正常,西张这一脉如何能让张正则继承?
但张钧禄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初计划生育十分严格和紧张,在那样的高压状态之下,即便是张钧禄也没有丝毫办法,好端端的儿子如今竟然成了这一副模样,张钧禄甚至早就已经后悔当初坚持将自家儿子送出国读书的决定。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一般性取向障碍的患者,心态上必定认为自己是女人,而身体内雌性激素过多,也会导致心态上的萌芽,是否给贵公子做过雄性激素注射?”何信轻轻地开口问道。
张钧禄摇了摇头:“没有尝试过,我只是从心态上进行诱导他,但是丝毫没有头绪,何先生,犬子对你表达了好感,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只不过是将自己幻想成……幻想成了一个女人……”
“我知道。”何信轻描淡写的开口说道,好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面对着何信的反应,张钧禄心里也带着一抹感激。
毕竟在这个社会上,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何信一般没有戴着有色眼镜说话。
而在一旁嗤嗤笑着的张梦灵,却是提出了一个近乎荒诞的想法来:“或许可以试试脑垂体刺激,从而刺激一下雄性激素的分泌,让二哥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
“心态是最为重要的,或许二公子也只是心理上有些缺陷,这种缺陷并非是不可弥补,还请张先生放心,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来试试看。”性取向选择障碍患者,偏执地认为自己是女人,其主要原因是曾经收到过伤害,亦或者是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使然。
张钧禄作为现代医学的泰山北斗之一,对于自己的子嗣教育自然是丝毫不肯放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正则从小就生活在相对富足的环境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但面对着枯燥无味的填鸭式教育,以及自己父亲稍不满意就会严厉教训所造成的压力,渐渐地,张正则甚至有些羡慕张家大院里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