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没由来竟觉得这幕有点熟悉,一阵热流涌上心头,俊气的脸上渐渐扬起灿烂的笑意。
“只要是你做的。”他又道。
许笙手一抖,蛋壳碎裂,里面清黄的流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倾进锅面,煎锅发出“呲啦”一声脆响。
按理来说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庄白书上辈子跟他说了那么多年,再没听习惯也该有点免疫力了,可此刻却大相径庭,许笙僵硬地捏着手柄,盯着锅里七扭八歪的煎蛋,身旁投来炽热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他张了张嘴,嗔责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终究还是理亏,毕竟是他昨晚自己送上门说喜欢人家的。
“班长.....”
许笙吓了一跳,因为这俩字是贴着耳边窜进来的,庄白书口中的热息随着说话缠上耳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臂肘轻柔地从腰侧搂上来,刀削般英挺的下颌倚在他的颈窝。
许笙心猛的一颤,庄白书穿着他的校服,布料柔软的前襟掩着他硬硕的胸膛,后背像被温软的陷窝暖暖包裹,坠入流沙般无处逃匿。
贴在他耳边的声音问道:“昨天考试答着吃力吗?”
用这种姿势问这么正经的问题?!
许笙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窘迫道:“你....你先放开。”
“不放,你先回答我。”
许笙无奈道:“还行....都答上了。”他铲起锅里滋滋冒响的煎蛋,给费力地翻了个儿。
“跟一模比呢?”
“这次更轻松点。”
“那就行。”庄白书笑了笑,“看来补习还是有用啊,不过遗憾的是.....”他险峰般挺直的鼻梁轻蹭许笙的颈侧,弄得怀中的人一阵颤栗。
“下次不能和班长一个考场了。”
许笙一怔,而后想来也是,庄白书这回没去成绩自动记零,下次考试铁定被分到一楼最后一个考场。
许笙暗自叫好,面上却没露声色。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许笙以为这人不会再说话时,庄白书突然缓缓开口,声音深沉又带着点鼻音:“我没去学校不是因为躲着你。”
许笙心头一动。
他没想到庄白书能突然提起这茬,那人没去学校的这几天,无尽的牵挂和忧虑几乎成了自己的常态,这件事一直是他这些天挂念的源头,各种理由许笙都有猜测过,而“庄白书在躲着他”这个猜想却一直在脑内首当其冲,现在却被本人一口否认,许笙抿唇没说话,静静等着下文。
“那天半夜从你这儿回去,结果被我爸撞上了。”庄白书声音很平稳,让许笙的心也慢慢归于沉静,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像在叙述别人的事。
“当时脸上挂着彩,他以为我整天没正行不学无术,就知道打架斗殴。”庄白书吸了口气,“再加上那时候我心情也糟透了.....我们几句就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