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头有一道六七厘米的伤口,内皮绽开,正不断渗出血液,肚子上有被人殴打的青痕,而胸膛不知是被什么利器,刺出了触目惊心的字迹。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庄白书震惊地看着他身上,手心颤抖,眼圈立刻红了。
他攥紧拳头,咒骂了一声,起身就要下车。
“诶,等一下!”护士和随行医务人员迅速拦住他:“你也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再说警察已经去了,你现在下去也没用!”
“白书……”
许笙微微坐起,气声微弱地叫他,庄白书顿住身形,回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接,彼此眼中的情绪复杂流转,可彼此却一一读懂了。
庄白书攥紧了拳头,挨着他坐下,许笙握住他的手心,“我没事,他会付出代价的。”
庄白书阖紧牙关,眼中尽是心疼和不甘,他隐忍的声音道:“他那么折磨你,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不仅没给你出气,最后还连累你中了枪,我他妈…算什么男人……”
许笙吃力地笑了一下,“这叫什么话,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说不定真的已经没了命,是你救了我。”他安抚地劝道:“你流血了,让护士给你包扎。”
庄白书憋憋屈屈地坐在旁边,大夫给许笙简单处理了伤口,护士给他头上的伤口上药。
他们到了医院,许笙立刻被送进手术室,庄白书受在门口,焦灼地等待,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没等到两方的父母来,警官先赶到医院,说要询问情况,又问他方不方便去局里做笔录。
庄白书心里乱作一团,问:“你们没人受伤吧?”
警察点头:“绑匪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当场就被制服了,剩下几个人没跑远,我们很快就抓捕回去,具体人数还需要确认。”
庄白书脸色阴沉,咬牙道:“他会被怎么处理。”
“非法持枪绑架罪,还致被绑架人受伤,起码十年有期,情节严重甚至无期,不过我们还要继续调查,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被害者一个公道。”
庄白书盯着手术室前微弱的光,心口像被巨石堵着,他最宝贝、最珍惜的人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恨不得把那个伤害许笙的变态活活打死,他想把他折磨许笙的那双手剁掉,都是因为他!
“庄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话,请跟我回警局做下笔录,协助调查。”
庄白书摆了摆手,脱力地坐回椅子上,“我想等他出来。”
警察看着他,而后无奈地坐在一旁,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许笙终于被推出来,他紧阖双眼,沉睡未醒。
庄白书赶紧冲上前,握住床沿看他,许笙脸色虚弱,却睡的很沉。
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庄白书快速跟上去:“医生,他怎么样?”
大夫淡定地说:“里面没有子弹碎片,仅是擦伤情况会好很多,缝合一下就行,患者手腕有烧伤迹象,主要还是失血过多,但并不算严重,不用担心。”
“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