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个时间,不早不晚地,把易城一下子带走,给剧组带来的损失是可想而知的。相当于这半个月的工作,全部都打了水漂。
秦见川已开始考虑,如何与剧组进行协调与赔偿。
不是万不得已,秦见川也不想这样做。只是易城这个样子,太不对劲。
他不能听任他这样下去。
易城的心理原因虽然秦见川还不确定,但先带回去再说。
对于秦见川的决定,易城默不吭声。
他不想走,但现在已丧失了发言权。
他对自己也没了信心。
秦见川知道他心里肯定难受,故意把话岔开,轻声问,“刚才拍摄的时候,你一直在看什么?”
易城把另一只紧攥的手,摊在秦见川面前。一个迷你的发光荧光棒。
“这有什么用吗?”秦见川问。
“这样感觉好一点。”易城说。
秦见川心里猛得翻涌,心疼而怜惜。
秦见川松开易城,把自己的外面的毛呢大衣解开。
易城以为秦见川要把外套脱下来给自己穿,但秦见川只是揪住自己的衬衣扣子,用力一拽,把扣子一下子拽了下来,拉过易城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一枚极其普通的衬衣纽扣。
“第二颗扣子,刚好在人心脏的位置,你把它放在身上,就像我陪着你一样。”说到这儿,放轻了声音,“看看是不是比你那个荧光棒管用。”
易城呆呆地看着这颗纽扣,猛地一抬头,张大眼睛看着秦见川。
易城的样子,像是第一次看到秦见川。
“怎么了?”秦见川问。
“你以前,当过记者?”易城问。
秦见川挺奇怪,“当过两三年,怎么突然问这个?”
上周过来的时候,为逗易城高兴,秦见川把只有有趣的经历给易城讲过。
其中也有他当记者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