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要这个!这个大!”
“……好,等大哥爬上去。”
“嘭——”
“你这个逆子!来我府就是为了成为笑柄吗?!全京城都知道我御史大夫的大儿子十三岁了跑到别人家偷石榴还掉下来摔断了胳膊!若不是你父母死得早,我真想把你扔出去!”
……
“啊!蚯蚓!!拿走拿走…——你,你是谁?!!呜呜…”
“你要是再敢让轻砚哥受伤,我就把这东西放进你嘴里。”
“啊——啊…拿走,拿走!…呜呜…”
“以后对轻砚哥好点,还有,这件事不准告诉别人!”
“好……好…快把蚯蚓拿出去!”
……
“……大……大哥,对…对不起,你…你吃石榴…”
“轻飏怎么哭了?没事,大哥不疼…别哭了…”
……
“大哥……这个给你玩…”
“大哥……吃糕点吗?”
“轻飏…哈哈…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待见啊…”
白轻飏想到这里,他闭上眼,风吹在他的脸上。
后来,那个把蚯蚓放在他身上的那个头发乱蓬蓬脸脏兮兮的小男孩他偶然在堆杂货的废院子见了几次,他只要看见,便觉得害怕,都是撒腿就跑,再也不去废院子里玩了。
后来他生了场大病,病好后偷偷再去废院子,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个男孩子了。
可是他依旧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到大哥,连父亲打大哥的时候都会哭着求情。
刚开始这样做是害怕那个男孩突然出现,后来就慢慢地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再后来,大哥上战场了。
又过了四年,他有一日晃悠着从青楼回家。
只见火势滔天,已经是废墟一片。
他的家没有了。
爹,娘,全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