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囚月发作,是他们意外的第二次。
十月初七,他当时委身在刘旷之下,那一夜是那么的疯狂,而他却在心里默念。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一定要酣畅淋漓。
医书上说,引人之法,三次欢好矣足。但若欢好,两方为同性,则阴阳不调,需要再加一次。
他便在心里算着,绝对不让有第四次出现。如果刘旷死去,他便觉得心里发闷,应该是很难受的。
所以自第三次之后,他总是拒绝刘旷。
可能是拒绝的次数多了,刘旷似乎是有些不开心。
他们行在山谷里,刘旷一句话也不说。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不得不说,他已经习惯了刘旷的闹腾。
“接下来我们赶路快些吧,回去要花离颜尽快把这链子给解开了。”
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说出来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但这句话是对的。
毕竟,囚月不解,他的期限也快到了。
刘旷总不能和一个死人绑在一起。
但刘旷却很安静,风刮树叶响起来沙沙的声音,鸟儿在远处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溪流发出淙淙的流水声,但刘旷却一言不发。
刘旷一言不发,他却分明的感觉到了刘旷情绪的波动。
似乎是愤怒。
他鬼煞从来就没有如此这般不知所措过。
但他却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他左手缓缓握了起来,声音却尽量装作不经意的模样。
“累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缓缓地靠在了刘旷的肩膀上。
这是他鬼煞生平第一次示好。
他以为这样,刘旷就不生气了。
刘旷果然说话了。
但刘旷问了他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喜欢的人是谁?”
这分明是刘旷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但他的脑子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他想了很多。
父亲。白轻砚。刘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