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十几年前的事,在白母心里有太多的感慨,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当她得知自己儿子还活着的那一刻,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认真地回忆道:“我记得那年你正好十六岁,好像是一个周末,你从学校放学回到家,说是要去县城一趟。”
“去县城?”听到这里,白振东忍不住好奇起来。团医木技。
白母点了点头,继续回忆:“是的,当时你找我要了五十块钱,我还是偷偷给你的,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他非打死你不可。”
听完这番话,看得出来自己母亲是多么的宠爱自己,也间接反映当初的自己有多么的调皮捣蛋。肯定给他母亲惹了不少的麻烦。
白振东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妈,当初我去县城干什么?”
对于这个疑问,白母只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县城干什么,问了你很多遍,但是你告诉我说,你去县城买书,说是学校要求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母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当初我知道你是骗我的,要是我不答应你去县城,兴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白振东琢磨了一会儿,希望从这件事中找出当年失踪的线索。
“妈,当年我去县城的时候。跟你说过我跟谁一块去没?”
白母摇头道:“没,你从我这里拿到钱之后,就匆匆跑到村子路口,坐了一辆摩托车就走了。”
此时此刻的白振东很想知道当年自己去县城到底干了什么,买书是不可能的,就像母亲说的那样。那绝对是一个幌子。
正当白振东沉侵在思考中的时候,白母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了起来。
“小东,你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说到这个问题,白振东也真是无言以对,因为他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的。
“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记忆的。”白振东有些无奈地回应道。
“你怎么失忆的都不知道?”白母也蒙了。她十分想知道白振东这十几年去哪里了,这十几年可害苦了他们夫妻俩,为了寻找白振东,他们可谓是千辛万苦,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就连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的砖瓦房还是破破烂烂的。
白振东叹了一口气。回忆道:“妈,几个月前,我醒来的时候就坐在一辆公交车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公交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忆的。”
“怎么会这样?”白母更加糊涂了,没想到在自己儿子身上竟发生了这样奇怪的事,也难怪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儿子丁点消息。
白振东只能唉声叹息,因为诸多疑问,他也无从得知,只好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抽了起来。
当白振东抽了两口香烟,白母眼珠一转,忽有了新的疑问:“小东,那你是怎么找回家里来的?”
白振东呼出袅袅烟雾的时候,才解释道:“妈,是这样的,我在三江市醒来的时候,无意间遇见了建军,是他告诉我的。”
提到王建军,白母忽想到另一件事,忙问着白振东,“小东,建军这孩子去三江这么久了,之前还往家里打过电话,为什么这段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了?而且他爸妈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手机都是关机,他是不是换号了?”
对于白母的这个问题,白振东真的不好回答,如果说王建军此刻呆在监狱里,那王建军的爸妈不得气死,更何况王建军呆在监狱里,也是因为白振东。
所以,白振东只好对白母撒谎的说道:“哦,是这样的,建军最近工作比较忙,他们单位的领导安排他去国外出差了,当初走的时候太匆忙,没顾得上给家里打电话,等他出差回来了,我就让他给大婶大伯打电话。”
听到这话,白母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得知王建军去了国外,心里也甚是安慰,因为王建军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白振东失踪的这些年,建军帮过她家不少忙,逢年过年什么的,又是送钱又是送礼的,让白母这心里十分感动,时常还安慰白母,说白振东迟早一天会回来的,让他们千万别放弃。
现在王建军这孩子有出息了,白母真心替他感到高兴,心里说不出的喜悦。
白母感叹道:“好啊!这孩子总算出息了,你大伯大婶也该放心了。”
白振东知道白母说这番话的含义,只好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建军以后打算在三江安家,到时候就把大伯大婶接到城里去住,让他们二老享享清福。”
听到这话,白母又是一阵感慨,“好啊!好啊!你大伯大婶也苦了一辈子,是该享享清福了,王建军这孩子总算听话了,小时候跟你一起调皮捣蛋,害得你大婶跟你妈哭了多少回。”
虽然白振东不知道小时候他们干过什么事,但是从王建军口中得知小时候干过的混蛋事,的确让爸妈操碎了心。
现在回想起来,白振东眼眶里全是眼泪,因为他真不忍心把他和建军的实情告诉给爸妈,他们现在快三十岁的人了,至今一无所有,心中对爸妈有了太多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