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柯皑的宿舍。
柯皑在校庆结束后就回去了,有些无聊的他处理起了树洞的投稿。
可能是因为今日是咕咕大学70周年校庆日,有很多人纷纷表白自己的学校,已经毕业的人也来凑热闹地表白起了母校。
然后就发展成了表白。
此时柯皑的后台私心里躺着一堆告白的投稿,数量一直在增加。柯皑发一个出去,后台能来三条新的。
忙得焦头烂额,隐隐有让柯皑回到情人节那天,被众多表白投稿淹没的感觉。
沈容度和交响乐团的人喝的有一点多,不好还好走路四平八稳,就是神情稍稍有些恍惚。
他一直在想刚刚席间的谈话。
这学期一过完就大四了,大四就要忙着实习和毕业事宜,好像也只剩下这么小半年谈恋爱的时间了。
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他来回地摁着锁屏键,反复亮起又灭掉的屏幕昭示着主人。
空气里隐含着躁动的味道。
手机微微震动了几下。
是他把可爱的树洞设置为特关后,对方发新微博的提示。
告白的投稿铺天盖地。
沈容度依稀记得,二月十四,柯皑给他贴标签那天,也是漫天的告白。
至今日,有种开端和结尾呼应的感觉,又像是一种暗示。
四月的最后一周,蔷薇靠墙而生。
比初春多馥郁,比初夏少了浓烈。
沈容度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柯皑的电话。
开始了“吃掉毒蘑菇计划”的第一步。
电话接通。
“柯皑。”沈容度装作漫不经心地跟柯皑闲谈,“吃饭了没?”
“吃了。”柯皑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
今天校庆,沈容度从早上就开始排练,结束了又被交响乐团拉去吃饭,到这个点才刚到学校,还是偷溜回来的。
一天没见到柯皑,也有一天没听到他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