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挂了电话,迟疑了下,问萧七:“你来了,这个案件是不是要归你们国安管了?”
萧七茫然:“什么国安。”
关卿:“???”
萧七想起来了,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行走江湖,谁没两本假证啊,盆友。”
关卿:“……”
当着一个货真价实的公安面,你怎么能这么嚣张啊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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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老孙他们出警的警员很快抵达现场,简单地验尸和调查后初步确定为自杀,具体还是要等法医拖回尸体详细尸检后才能确定。关卿作为一个新手刑警,忙前奔后地帮忙做笔录,取证,安抚群众。
关卿忙成了个陀螺,来来回回路过几次,看无人在意,忍不住凑过去问:“你这冒牌国安还留这干嘛,不怕被当成嫌疑人啊。”
萧七竖起手指在唇上按了按:“嘘,你听。”
关卿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一头雾水:“听什么?”
“他在说话。”
关卿:“……谁?”
萧七没理他。
关卿忽然有所觉地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黑色的裹尸袋正往车上抬,没拉好的袋口漏了一条缝,死者摔裂的脸庞正好朝向他们。肿胀到鼓起的眼球沾着血污,定定地注视关卿,血水一滴滴地从他的眼睛里滑落到嘴角。
关卿看见他两边嘴角的肌肉忽然牵扯了一下,像被两根无形地线强行吊起,朝他露出一个怪异无比的笑容!
嘈杂的人声里响起一道淡得几乎听不见的细语,嗡嗡地响起在关卿脑海里,细语声一层叠着一层,越来越响,越来越复杂,将关卿的脑壳挤得快爆开。
关卿的耳朵鼻腔同时一阵剧痛,温热的细流滴答流下。
萧七脸色一变,飞速从裤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物什。
叮当作响的清脆铃声,撞进关卿几欲爆炸的脑壳里,如洪水一般迅速冲走了他脑海里的杂音。
关卿红丝遍布的眼珠慢慢降下温度,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发梢,抹了一把鼻血:“刚,刚刚那是什么?”
“鬼语。”萧七收起手铃,目光莫测地看他,“你竟然不仅能看见它们,还能听见它们的声音。”
关卿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慢慢擦去脸上脖子上的血迹,干巴巴地说:“我是不是要再次感叹自己很牛批?”
“确实很牛批,”萧七居然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吃我们这碗饭的后天修行重要,但最主要的还是看天赋。比方说开天目吧,有的人,就像你,天生一双通阴观阳的眼睛……”
关卿立即反驳:“我之前才没有看到这些鬼东西!”他愤愤不平地说,“都是去给你们家失踪的观主出了趟警后,我才开始撞邪哒!”
萧七幽幽地说:“一米八几的大个儿还卖萌,你是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