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夏薇薇住的就是13楼。
关卿感慨道:“这不是自欺欺人嘛?”
徐文耀露出一个苦笑:“薇薇来的时候是旅游旺季,房间几乎都订满了,只剩下14和18楼的套房。这孩子懂事的很,主动要了14层的标间。”
一提起夏薇薇,徐文耀又忍不住红了眼圈。他身体好像不太好,一伤心本就苍白的脸庞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人像在水里泡过度的纸,脆弱得让人心惊。
夏东明连忙劝他:“现在不是把人请来了吗,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薇薇。既然不是绑架案,薇薇应该是安全的。”
这话连关卿都不信,人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只能是凶多吉少。
他之前也根据纳音留下来的卜卦之书,试着用龟甲占卜过夏薇薇的下落。
也不知道是他那半吊子水准不灵,还是情况确实很糟糕,关卿占卜的结果全是——大凶。
至于是何种大凶,纳音书中没有详细记载,这个老人家写书很随心所欲,而且,不耐烦!
像风水,占卜,纳音,通灵他只写个泛泛,其他一切都靠自行领悟,也就是天分。
天分不够的蠢东西,看了也是白搭,这是他老人家的原话。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14楼,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徐徐开启,突然也不知道是卡到了哪里,电梯门发出声刺耳的一声嘶鸣,像长长的指甲刺啦刮过铁板。
关卿头皮一阵阵发麻,与此同时他感到扑面而来一股冰冷的气息,像一捧冰水泼在他全身,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夏东明常年混迹官场,哪怕他人品不怎么样,但在皇城根下待久了,对这些气息尤为不敏感。可徐文耀就不同了,他身上有南家的血统,纯不纯粹另说,至少他能感觉到一丝异样,低低咳了声说:“这层楼好冷啊。”
是很冷,冷到萧七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他从兜里抽出单片眼镜。
罗影看见了,连忙“哎”了一声:“七爷!”
萧七还没开口,关卿疑惑地问:“怎么了?”
罗影被萧七扫了一眼,瞬间怂了木非鱼,小声说:“七爷,我怕。”
关卿:“……”
木非鱼恨铁不成钢地谴责他:“我辈岂有你等胆小如鼠之人!”
罗影:我冤枉,我不是,我没有,但是我不能说,超委屈qaq!
萧七若无其事地架起单片眼镜,扫了一眼装饰得古典富贵的走廊:“有死气。”
纵然夏东明再理智,听到死气两个字也不能再淡定下去,徐文耀则是一副随时快晕过去的苍白模样,连声音都在颤抖:“是不是,是不是薇薇?”
“不确定,”萧七淡淡道,“关卿,你看呢?”
关卿看到的比萧七眼中充斥着走廊的大量黑气还要复杂细致,那些黑气时淡时浓,但都是从一个方向飘来的。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两旁的房间门紧闭,没有任何声音,夏东明可能提前和酒店打过招呼了,以他的身份包下一层楼不是问题。
可是关卿往里走时却听见一间房内传出欢声笑语,听声音似乎是电视里传出来的,吵闹的音乐声中隐约夹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