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素念不是个念情的人，于是直接起身：“既然如此直接去问问就行。”

纪书笑点点头，以楚素念的身份，的确完全不需要什么迂回的方式。

回到住宿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别墅区，因为人多和设备多的原因，他们并没有选择去酒店，反而在别墅区暂时租住了两栋小别墅。

楚素念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刚刚落座客厅的沙发之上，刘涛和他那小助手就从二楼下来了。

不过看样子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刘涛坐到了楚素念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小助手神色有些惊慌的站立在一旁。

“说吧。”刘涛叹了一口气，蹙起眉头沉声道。

小助手如今二十二岁，按道理才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过这孩子没有读大学，而是在十七岁就跟着刘涛到处跑搞拍摄，这孩子算起来，和刘涛还有一层亲属关系。

小助手名叫刘玲，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端坐着沙发上的楚素念，又看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纪书笑，道：“这事儿，应该是小钱干的。”

“小钱？什么人？”纪书笑问。

刘玲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不瞒着：“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之前工作组在出发前，按道理人员已经落定不会更改了，就算临时谁来不了也不会换人，可那一天，我不小心在厕所里听到负责人员编制的张姐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儿聊着什么，我进去她们就没在说话了，但是我看到那个女孩儿好像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纪书笑皱眉，楚素念依旧不言不语，刘涛眉头都皱起了疙瘩。

刘涛和楚素念也算是老朋友了，合作了好几次了，自然知道这个工作组的特殊性，就算这个工作组不特殊，那招人也不可能随便就招的，一个个在进工作组前都要签署一些保密的协议的，人员精挑细选，就怕半路上出点什么差错。

只不过，这工作组除了重要人员不会换，那什么打杂的啊帮忙的啊相关实习的啊还是会有不少，而负责这些的是投资方塞进来的人，这些人是会更换的，他们还真不好说这些人会不会私底下搞些什么。

要知道之前，楚素念的作品展都是在国外进行，可没人敢触其眉头，所以也不会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事。

大概知道人选后，楚素念立马让人把负责人员调配的张霏给找来了。

四十多岁的成熟女性，有些紧张的站在几人的面前，甚至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嘴唇。

“小张我也不多说，你告诉我在工作组离开之前，你是不是私下塞了一个人进来。”

一听到楚素念这么说，张霏的脸色更白了。

“我……”

纪书笑看着张霏那飘忽的眼珠子，冷笑一声：“说起来，我记得你是天映的人吧。”

张霏猛然抬头看向纪书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可笑，像是要笑但又充满了不安。

“她是我亲侄女儿，说是想要找个地方实习锻炼自己，所以……”

“所以你就拿着职权把人给放进来了是吧。”

纪书笑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不就是亲属间的那点事儿吗，这张霏估计也不知道那女孩儿实际是个狗仔，亦或是因为什么利益的原因才进来的人，所以就这么傻乎乎的被人骗了，想也想不到一个小女孩儿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