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这回问的够清楚明了,刘梦怡左右瞅瞅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看她最小,放软语气劝导加威吓。

“沈禾的思想非常有问题,你整天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沾惹了她这不健康的思想?你此刻不说,是不是想包庇同伙?”

妈呀!这罪名大了。刘梦怡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急切的摆手:“不是,我……她的故事魔幻鬼怪什么都有。……我在炕上做鞋,我是无意识听的,绝对没跟着她宣扬。”

沈禾咧着嘴笑了,漆黑的眼眸满是冷意。调查组来肯定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否则不可能说的这么清楚。你说与不说其实没多大关系。可对方刚一吓唬,你倒竹筒倒豆一般交代的一干二净。唯恐跟你扯上关系。

“是我讲的,你们就别再逼问别人了。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她亲□□代了,当晚就被调查组的带到了县城。同去的还有一起讲故事的萧辰。

女孩过年才虚十八,一路上都在默默的哭泣。眼眸中义愤填膺充满了仇恨,恨不能把那个违背誓言去告密的人一口咬死。

到县城已经是暮色四合,俩人水米未进被关到了一间小房子里。等待翌日的审判。

不足十平方的房子空无一物,连个床板都没有,看来晚上只能坐在地上靠墙熬了。

萧辰望着这简陋的房间,想着明日的命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悲戚中充满了怨愤。

“说好了不告密的,到底是谁那么缺德,听了故事还这么害人……”

沈禾一声不吭,靠墙席地而坐,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这时代的不同。之前的记忆只有被扣帽子抄家,或者解除公职下放,且这些也都是听闻,这回她算深有体会了。

右手伸进裤兜,摸到了里头预备的小麦种子。瞅一眼脚下踏实的泥土,心里暗暗叹气。

只有我自己多好,现在就可以种小麦了。碾成粉干吃也比现在这前心贴后背的好受。

伸手拽拽萧辰的衣角:“别骂了,省省口水吧。等下渴了可没人给你水喝。”

萧辰收了声,眼中的泪被她用衣袖擦干。望一眼沈禾,她也在一旁席地而坐。

俩人都不说话,室内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的死寂。安静的让人心慌。终于萧辰受不了了,伸手挽住沈禾的胳膊。

“沈禾姐,你都不怕的吗?”

月亮隐入了云层,屋里黑咕隆咚的是挺吓人。不过沈禾在末世生活十多年,荒郊野外幕天席地都住过,这里又没丧尸,有什么好怕的。这回的事儿大不了就是被开大会,她都已经在下放了,顶多把她跟那些改造思想的一起关牛棚,反正又不会死,这些都没什么。

“没事,你害怕就靠着我。咱这事不大,顶多被批评,不会怎么样的。”

沈禾的话说的挺隐晦,可跟着同学一起去斗过别人的萧辰,却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场景。闻言不由一激灵,有些后悔之前年少不懂事的行为。

耳边传来耗子的动静,萧辰吓的浑身紧绷,搂着沈禾的胳膊更加用力,恨不能整个人趴她身上。

“有老鼠啊!沈禾姐怎么办?老鼠会不会咬人?”

沈禾被她勒的骨头疼,暗中使用异能让老鼠离开。伸手拍拍她安慰:“走了,这里空空的啥都没有,估计就是路过。”

萧辰放松仔细听了听,的确没了动静。女孩长长的出口气,坐在那儿又开始抹眼泪。

初春的天气,屋里没有取暖,冷的人抱在一起也直打哆嗦。俩人谁都没睡着,一夜煎熬受着苦楚。

翌日,俩人被带走单独审讯。沈禾被人带到一间好似办公室的屋子,等了几分钟,有人推门而入。

待看清来人后,她心里暗道不好。真是冤家路窄,忘了吴卫国也在这儿工作。这家伙一脸阴谋得逞的笑,这回落他手里,估计不好过啊!

第23章 不负

“坐, 不用紧张。有我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吴卫国觉得自己的态度如户外的春光,烂漫而轻快, 一副解救你于寒冬的样子。实际落在沈禾眼里,那就是一副小人得志,不怀好意的嘴脸。

“该如何就如何。关牛棚,开大会……我等着。”

吴卫国惊讶的嘴都合不上。这女孩之前一副冷淡清高的模样,受不了农村脏乱的环境, 一心要回城呢。这怎么一下子变成不畏艰险的女壮士了?

“别啊!沈禾你这么漂亮高贵, 怎么能受那样的对待。”男人劝说着,眼珠一转,从一旁的暖壶中倒了杯水给她。“看你嘴唇都干了, 先喝口水润润。”

从昨天中午上工到现在,快二十个小时滴水未进,沈禾的确渴得很。犹豫了一下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到嘴里,仔细的品味着没那么快咽。

水温微微有些烫,干净寡淡无异味,一切都挺正常。嗓子渴的要冒烟了, 沈禾觉得没问题,端着水杯喝了半杯。

吴卫国咧嘴,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来,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饼干。“先吃两块垫垫,你的事儿我会帮忙。等会儿你按我说的写,把性质往闲聊逗趣上扯, 到时我帮你说话。顶多被教育一番就没事了。”

沈禾闻言皱眉,你这是开玩笑嘛,什么性质全由你说了算?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不饿。”刚嘴硬的说完, 肚子叽咕一声叫。女孩捂着肚子,暗暗埋怨它不争气。

“别逞强了,我又不要你的好处,你干嘛一副躲避戒备的模样,弄得我好像是坏人一般。”

就是不要好处才可疑呢,上回答应帮沈禾回城,结果她来找你时,差点被你占了便宜。你会那么好心?我咋那么不信呢。

“不用了,你要是来工作的就开始吧,要问什么赶快问。”

肚子不争气,可沈禾依旧在嘴硬。吴卫国无奈摇头,也不再多殷勤,坐到桌后开始做笔录。

什么时候讲的故事,内容是什么,故事有多长,都有哪些人听……一项项的问下来,沈禾一一如实回答。

“你为什么会知道欧洲的神话故事?据我们了解,你已故的爷爷曾留学欧洲十多年,在欧洲有很多朋友同学。你们家是不是如今依旧跟那些故旧有联系?”

“没有。”

沈禾这下是真慌了,急切的矢口否认。讲故事而已,居然让他说的好像做特务。萧辰讲的《飘》也是外国故事,难道看过西方文学的都是特务不成。

“……可你所说的那些内容,并非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一本西方文学。你这故事是听谁说的,或者你这书是在哪儿看的?书现在还在不在?”

沈禾刚才已经在脑中飞快的思索对策,等他问完后想了一下答道:“故事是小时候爷爷给讲的,其实好多都记不清了,都是我瞎编的。”她爷爷死了好多年了,在外国也没亲戚,这么说总不至于再牵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