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原紫微胃部翻滚,浑身发冷,面色惨白,声音虚弱。
“但哥哥,那也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或许她违抗你的命令只是出于理智考虑。”
“是啊,所以我刚才就说了,这件事没办法证实。毕竟花筝只要做得出来,那肯定是已经找出了合理的路径。可是,这些并不重要不是吗?”
“比起海拉,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担心小簇?”
一反常态的,素来关心女儿的花原都这一次只是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道:“至于小竹,她已经长大,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我能保护得了她一时,保护不了她一世。这是我作为父亲为她上的最后一课,希望她能以此为契机明白……”
花原都说到这里,却猛然住了口。他的掌心被裁纸刀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汹涌地向外溢出。
“陛下,您受伤了!”
花原紫微连忙翻找急救药品想为他包扎。
“不碍事。”花原都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掏出手帕压在了伤口上,“反正也不疼。”
培卿去世之后,他就已经无法再感受到疼痛。他的心已然死去,留在这世上的只有一个依靠本能行动的躯壳。如果说花筝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各种感官的滋味,那么他就是在尝过世界最幸福最痛苦的感觉后丧失了感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