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难受得双眼自主地产生了生理泪水。
持续了那么多天的冷静似乎终于在此刻崩溃,花簇一边干呕,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自从和花筝建立起那样的关系之后,她想过了很多中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的措施。比起把孩子寄养在弟弟名下,她更倾向于让孩子以侄女的身份寄养在自己的名下,这也是常用的手段之一。
可是,她从未想过孩子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是如今这样的处境。
难过吗?心痛吗?怨恨吗?
花簇不知道,她的心好似已经麻木了。
可如果麻木的话,为什么还要借这样的机会哭泣呢?
就在花簇趴在洗手池上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浴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花筝端着一杯清水走到她身边,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静静地道:“殿下,您没事吗?”
花簇没有时间理会她——铺天盖地而来的感情原来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