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想好既是指给孩子什么身份,也是指怎么培养她。弟弟和她亲密无间,加上杜思敏如今也怀了孕,孩子的安置当然问题不大。无论是作为花简的长女抚养,还是作为外甥女过继给她抚养,作为王位继承人都顺理成章。可是,真的要将她当作继承人来培养吗?真的要让她走自己走过的路吗?
沈拾合多少有些理解的她的想法。花簇和花筝的关系,和花原都的关系以及如今面临的严峻形势都让这个孩子的处境有些尴尬。
“醋醋,那些都可以以后再想,你现在啊就是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她顿了一顿,到底还是问起了花筝,“那个,你和小……和她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其实压在沈拾合心中很久,只不过她怕影响花簇的心情,所以一直忍着没问。毕竟不管得到什么答案,她都没办法做什么,又何苦去戳好友的心呢?
只不过她这两个月来发现对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想着是不是两人的关系有了变化,作为朋友实在压抑不住关心之情。
花簇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跪在床位,正尽心尽力地帮自己捏脚的花筝。对方戴着面具,她当然看不清表情,但只从姿态来说,花筝没有一刻不是顺从甚至是卑微的。
她是无比强大的哨兵,是没有感情的工具,是可恨又可怜的骗子,也是她孩子的母亲。花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她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而如今,这种复杂只多不少。
她最近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一个是冲击多少被时间冲淡了一些,一个是注意力被孩子分散了不少,还有一个则是……
花簇动了动脚,花筝立即心领神会地将她的另一条腿抱进怀里。双方什么交流都没有,但看起来又饱含默契,这种默契和支配给了花簇异样的安慰感。
她是天生的王储,可是像如今这样能够完全支配一个人的情景,她还从未遇到过。花筝不断告诉花簇,自己完全属于她,完全服从她,而花簇也渐渐开始接受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