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宋夫人误会什么,赵恪解释道:“这些都是林成良、陈美如的旧衣、旧鞋、旧被褥什么的。衣服,苏梅穿不着,被褥她用着膈应的慌,丢了怪可惜,倒不如寄回她老家,给家人做个垫被,当件干活的衣服穿。”
宋夫人一想是那么个理,可这东西也太多了,正好苏袂拎着两个布袋下来,她上前帮着接了一个,并建议道:“小苏,旧被褥,我看就别寄了,算下来邮费可不少,出了家属院,街角有个做被褥的铺子,添个几块钱,以旧换新,倒不如全换了,你们自个用。还有陈美如的衣服,那样式那料子,不管新旧都不适合咱老家干活穿,你给我,我找人给你换几块布料回来。”
“啊,可以吗?”这倒是意外之喜,方才苏袂就在豫犹,早上那一包东西邮费要了近两块,现下这么多,怕是没个二三十下不来,问题是旧被褥寄回去它还真不划算,陈美如的衣服,料子固然是好,可她看了,几个嫂子高的高、胖的胖,陈美如这些衣服尺寸,没一件她们能穿下的,不像林成良的衣服,做的都比较宽松,大哥穿不了,还有二哥。
“可以,”宋夫人张罗道,“哪些是,给我。”
陈美如的东西,苏袂打的包,自然记得都有哪几个包袱,片刻就拎了七八个出来,“伯母,还有两双高跟鞋,有九成新……”
“都拿来。”
赵恪推了自行车出来,拿麻绳撂着捆在后座上,“伯母我送你。”
“去南边效区,”宋夫人推着自己骑来的自行车,跟上赵恪,道,“那边有两家成衣作坊,咱直接送去跟他换布料,这样省事。”
“听您的。”
……
陈美如的那些东西,换了五个绸缎被面,两个粗棉布印花褥面,两匹蓝白格子棉布,一匹深蓝色劳动布。
宋夫人不太满意,回来跟苏袂告状道:“我看中了一匹红棉布,小赵非要这蓝白格子,格子有什么好看,还不如小碎花呢。”
苏袂倒是觉得格子棉布不错,她跟两个孩子可以做成母子装的衬衣穿。
旧被褥、旧毯子添点钱,苏袂都给换成了新被褥,一共换了三床被褥。
这样,以后小黑蛋分床,也有被褥盖了。
林成良和林建国的东西,连同五个绸缎被面,一匹黑色灯芯绒,2条烟、2瓶酒,一起寄回了老家。
本来苏袂还想多寄点,又怕家里陡然间收到这么多东西,不安、担心。
“好了,”从邮局出来,苏袂接过小瑜儿,松了口气,“剩下的只等明天你找车过来,拉回部队了。”
“刘英同志那座宅子的钥匙,你有吗?”
“有,”苏袂打开随身带的小挎包,拿出来给他看,“要去吗?”
“去看看。”
苏袂双眼一亮,抱着小瑜坐上了后座,“说不定还能再找出一箱小黄鱼呢。”
“哈哈……”赵恪笑道,“别想得太美。”
刘英的宅子,在城市的另一边,一个隐在闹市里的小四合院。
进了街门就是院子,正房是三间带两耳,左右厢房各三间,倒座四间带门房,院内的花草疏于打理,早已荒芜。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十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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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被孙鹏飞等人当做小作坊的几间倒座,被张警官等人来回地清理了几遍,干净得连点瓷片玉石渣渣都不剩。
倒是主卧的秘室里,还堆积着大大小小的一堆石头。
苏袂精神力扫过,有几个内部泛着一团绿莹莹的光,还有一个是淡粉、一个是深紫色,“原石?”
赵恪抱着小瑜蹲下,拿手电仔细观察了一番,“是原石,不过里面应该没有什么玉。”不然,还能留到现在,早被知道秘室的孙鹏飞等人霍霍了。
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苏袂忙打开挎包,掏出张警官给她的赔偿单子,走到入口下,就着光找到“石头一堆”,陡然松了口气,待余光扫到后面的自行车,苏袂一怔,想了想,走过来问赵恪:“方才在家属院,你有看到自行车吗?你看这里,赔的还有一辆自行车呢。”
“没有,”赵恪看了一眼,道,“等会儿去警局问问张警官,看是不是谁骑走了。”
“嗯。”苏袂点点头,凑近赵恪,就着手电光,又重新看了一遍单子,确定没什么遗漏了,方才松了口气,“这些石头,明天也拉回部队吧。”
“想要玉呀,”赵恪哄道,“我找人买块给你玩,这些废料就别搬了。”不够来回折腾的。
“这不是废料,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有玉,”见赵恪张口就要反驳,苏袂忙道,“要不,我们拿两块去舅舅家,让他帮忙看看。”
“行!”赵恪把小瑜递给她,“抱着,我再看看别处。”
小家伙中午吃饱饭就睡了,这会儿还没醒,苏袂忙把赔偿单子装起来,小心地把他接到怀里,裹了裹他身上的毯子。
赵恪掏出从家属院带来的小捶子,围着秘室的墙壁敲了一圈,苏袂初初进来时就展开精神力查看了,没有看到什么暗室暗格之类的,整个秘室被张警官他们收刮的只剩眼前这堆石头了。
泛绿的有五块,粉、紫各一块,其余的全是废料。
敲了墙壁,赵恪又敲过壁顶和脚下,最后还不死心,又将石头小心地移了个地方,一寸寸查看起了原来被石堆掩埋的地方。
苏袂抱着小瑜坐在入口的台阶上,等得心累,见此,知道很快就要结束了,遂精神一震,忙去了挑了两块泛绿的石头,只等赵恪那边敲完最后一小片地方,就让他过来抱了石头出去。
结果,他娘的,打脸的事出现了,只听轻微的咔嚓声响后,赵恪面前的石板,一层层朝两边滑去,破风声从下面飞速窜了上来。
苏袂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小心——”
赵恪一个后空翻,避开从下面射上来的利箭,双耳支了支,回身架住苏袂的胳膊,断然一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