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发去监狱之前,容修陪云意i吃了午饭。
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伤口还是会隐隐作作痛。
云意眼泪汪汪朝他瘪瘪嘴撒娇的时候,他几乎要被她俘获,哪里都不想去了。
“为夫给你吹吹。”他柔声细语,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吹吹就不疼了。”
暖暖的软风,吹到她手背上,带着丝丝的痒意,云意咯咯的笑着,看他装扮整齐,推着他去干正事。
“那就等为夫回家后,再好生伺候你。”
他站起来时,还挤眉弄眼的冲她不正经的调笑。
云意装作羞涩的模样,却还大胆的抛了个媚眼,像是挑逗,更像是勾引,“床上等你哦!”
“小不正经!”他捏捏她的脸后,扭头往外面走。
在快要跨出房门时,云意笑嘻嘻的声音道,“大不正经!”
容修没回头,摆摆手,侧身一闪,消失不见。
他越是正常,云意越是难过。
想到昨晚亲眼所见的寒毒发作,她的心就像是被猫抓了似的,火急火燎的疼。
得抓紧时间想办法。
她叫来了桃黄,命令其研墨,自己则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信是写给陆宗承的,长时间没收到回应,她不由得担忧起,对方可能是忘记了。
为了容修,就算是放下面子和身份,贸然写信再提醒一次,她也顾不得了。
她想要的,是健康的他,是完好的他啊!
云意写完信件时,容修和鸦青,几乎是同时间段,到达了晁大人府上。
有晁大人这张父母官的脸,在艆州官衙吃的特别开,他们一路顺畅,来到了监狱。
“那疯子的牢房,是在最里头那间。”晁大人一边下楼梯,一边解释道,“下官特意嘱咐过的,王爷您当心,牢房视线不好,气味也不大好闻,等下可能还会见到凶神恶煞的犯人,王爷,如此一想,不如咱们回去,下官把犯人提审到房间里去?”
“不用。”容修皱了皱眉,“再凶神恶煞的,都没本王见过的凶。你带路吧。”
这个晁大人,让人觉得不按套路出牌,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做起事来,都像极了个只会溜须拍马的贪官昏官,经过相处共事才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清官好官。
他忍不住嗤了声,堂堂一个好官,其实真没必要提升溜须拍马的技能。
容修在吐槽晁大人的时候,晁大人也默默的在想他。
作为王爷的头号迷弟,他是绝壁不会说他坏话的,想的只是他的丰功伟绩。
比如王爷没有架子,说话客气,战场又奋勇杀敌,战神附体之类的……
要不是踩空一个台阶,险些崴住脚,他还在神游太空。
“到了到了。”他冲下去,被一个侍卫扶住,晁大人尬笑了下,回过头对容修道,“王爷请跟我来。”
牢房的环境,的确不太好。
比起晁大人描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沿途左右两边都是牢房,按照触犯的不同刑律,他们被分别关押。
这些犯人整天无所事事,见不到太阳,终于有人过来,都像是围观猴子耍戏法一样,拥了过来。
他们有的双手环胸,有的伸长脖子,有的啐口唾沫,表情是不约而同的凶狠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