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撒谎(1 / 2)

容修注意着席止的表情,沉默着没说话,等他诊断完毕,才上前几步。

“王妃可是生了什么病?”

“只是着凉所致。”席止淡淡说道,“加上路途奔波,的确有些难以适应,故而才会呕吐。”

云意闻言从床上坐起来,朝他递了个眼神,“我就说没什么大事吧,你看你紧张的!”

他将她拉到怀里,纾解似的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可是心肝宝贝,我怎么能不好好照顾着?”

“哎呀,肉麻死了,旁边还有人站着呢!”云意缩了缩脖子,把他往外推,“你去送送大夫,我正好收拾一番,等下要回爹爹那里呢!”

看她满面红光提起云守道,容修的笑容有短暂的僵硬,在她看过来之前,又恢复如常。

他温柔的吩咐,“好。”

容修将席止送到院门口,并没有停止,二人继续并肩往前走。

江南之地依旧潮湿燥热,京城却已有了秋季的萧索凄凉,府上园林里的树木,有些碧绿仍在枝头招摇,有些却变成了橙黄在风中摇摇欲坠,初升的太阳将他们身后的影子,拉成瘦长的一条,具有过分瘦削的美感。

四下无人,耳边只剩潺潺流水和缥缈的风声。

容修停下脚步,淡淡的问,“王妃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是瞒不过王爷。”席止直接说道,“王妃兴许是怀了身孕。”

“兴许?”容修挑眉,心头的疑惑盖过喜悦,“什么意思?”

“王爷有所不知,席某闲来无事,曾经研究过一段孕妇的脉象,以至如今稍有心得。如今整个大余朝,都以女子怀胎三月才能从脉象上判别出来,但席某却知道,女子怀胎月余脉象就有所不同,但这份不同十分细微,有时候又与女子本身的体质有关,同时还与女子是否葵水期间有关,所以有时候的判别会有些出入。”席止解释道,“因为影响因素很多,所以判别结果会有些不准,毕竟怀孕的月数太短,什么变故都会有的。”

容修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怀孕了,但是你的诊断不太准,因为月份太小了,所以要再等些时日,才能给出一个准备的答复。”

“正是。”

“那还需要等多久?”

“月余。”

“在这个期间,需要注意什么?”容修问的细致,他对怀孕的现实接受很快,除了欣喜,还带着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不要同房,不要吃生冷食物。”席止的声音戛然而止,“席某会列个清单,回头派人交给王爷。”

“那好。”容修说,“你先别同她讲。”

“知道。毕竟我也不太确定,如果不是王爷追问,这些话我也不会同你说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