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那行吧。”余宣帝尴尬的说。
他觉得今天的容修,好像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他什么都说好,反而让他更不踏实。
大概是他想多了。
余宣帝准备离开之际,朝隔壁牢房里看了眼太子,那家伙侧着身竟然在呼呼大睡,他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扬长而去。
容修重新坐回床边,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说的那些话,鬼才相信呢,怕不是那个女人的催促,他才不会来说这番话。
容修烦躁的换了个姿势,忽然幽幽的想,父亲离世的真正原因,那个女人是知道呢还是和他一样被蒙在鼓里?
如果她也是被骗的,他觉得还能够接受。
如果她是知情的呢……
容修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脚底生出来,冷的他嘴唇打颤,他倒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想,不知何时睡着了。
彼时天光敛尽最后一道亮,夜幕沉沉降临,鸦青终于等到了时机,抹黑点燃了香,没过多久,如约送来一支箭。
他按照箭的指示,又拐到了一条巷子,这次的**和以前不同,他也顾不得多看,被带进了房间。
本以为只有赵春荣父子二人,没想到还有云守道及云家二公子云岩。
他愣在原地,嘴巴动了动,反而是对面的人先说话,云守道语气平平,“容修被关进了牢里,是他让你来找我们的?”
“嗯。”说起正事,鸦青忙点头,“天牢的那个地方不是人待的,还希望国丈和丞相,能够将王爷捞出来。”
“不是不可以捞,而是现在不是捞人的时机。”开口的是赵家墨,“按照容修的心思,应该是料到了会有这出,他是在给我们争取时间。”
“的确是这样。”云守道说,“他那天跟我说,辞官之后让我立刻离开京城,要么就藏起来,我便猜到,他会对我动手。”
“眼下捞人是暂时不能了。”一直沉默着的赵春荣说话了,“五天后士兵进城,到时候直接冲破天牢,把她救出来。”
鸦青摇摇头,“五天吗?可我总觉得……”
“容修不会有事的。”赵春荣说,“你不要去做无谓的事情,要相信他。”他吩咐完,又转过头看向云守道,“他让你出逃,你今晚便离开京城,到五里外的地上驻扎着,那边有我的先行部队,我给你一块令牌,汇合之后你先商议作战安排。”
“直接攻打京城吗?”云守道不赞同,“那样的话我们会陷入被动的地步,京城位于大余朝的中央地带,一旦起事,不成功的话,便是被人瓮中捉鳖,到时候四面八方的兵过来,我们可怎么办?”
他知道赵春荣常年征战,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不会荒废了十年,连这点常识都不清楚了吧?
“我所有的兵当然不会全在这里。”他说,“我们把容修救出来就走,之所以来京城,是要给他个警告,让他寝室不安,不过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今天回去之后,你们二人赶快离开吧。”赵春荣皱了皱眉,“我这儿还有点遗留事情,处理完了立刻和你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