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女人又说按照他们的关系,啥关系?明知道他们没关系,他心里还是不舒坦,不仅不舒坦,甚至疯狂的想,妈的,不管不顾把儿子要过来得了。
可要过来他能怎么样?
容修的视线,落到他腿上,睫毛跟着垂下,“云儿,我的腿和手……”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席止了。”说起这个,云意就满脸嫌恶和愤怒。
她听鸦青说,容修被丢进大牢的当天,再回王府就不见席止的踪影。虽然说他在王府里,和他们不过是场交易,可他这闪人速度也太快了吧。
都说树倒猢狲散,容修还没倒呢!
他果然是一点都不辜负那张薄情的脸。
云意没有明说,容修的能力,依然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完整事实,说实话,他其实也对席止抱有期望的。
毕竟他的医术有目共睹,在见识过之后,他不可能不存有一点幻想。
可这份幻想,到底决定权在对方手里。倘若他不出现,或者倘若他提出过分要求,他是…
容修咬了咬唇瓣,他恨极了这种万物不受掌控的感觉。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之后再也没说话,马车出了京城后,一路狂奔,没有丝毫的停留,在黎明时刻,到达了楞州城。
李舒玄的本意是要将人接回到自己府邸去,曾傲下车时恰好听到,云淡风轻的插了嘴,“楞州城还有哪个地方能比云梦泽安全?”
此言一出,四下死寂。
楞州地头蛇作威作福,大有要造反的意思,多年来和朝廷都是是势同水火的局面,期间朝廷多次派出官员,目的就是为了将地头蛇连根拔起。
可恨的是,地头蛇没被铲除,反而越做越大,越来越嚣张,倒是朝廷连连折损人才,到后来变成偃旗息鼓,偶尔会小心翼翼的试探。
在这种情势之下,容修身为王爷,被地头蛇老大邀请去他的地盘上,怎么听都有种鸿门宴的意味。
曾傲噙着笑,靠在马车边缘,他其实个子很高,但那张病态的脸,和眼底下的黑眼圈,过于明显,以至于没人注意到他的挺拔颀长。
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一只长腿微屈,目光很漠然。
众人迷茫了,猜不出他的意思。
这到底是想让去,还是不让去?
李舒玄见没人吭,斟酌着开口拒绝,不想在马车里的容修这时候说道,“那就谢过曾爷。”
“王爷好眼光也是好胆量,外人都道我这云梦泽进去容易出来难,王爷就不怕?”曾傲扬了扬下巴,目光不经意落在云意身上,舔了舔唇。
“不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狂妄!
嚣张!
曾傲一下子被激起来,他哼哼冷笑着,意味不明的瞪了眼他,催促丑鬼在前开路。
本来他想在云意面前装个逼的,毕竟没有什么事,比打击她男人更让他感到痛快的了,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李舒玄不好惹,容修更不好惹。
对方的狂妄和自大,完全是渗透进骨子里的那种,让他反倒成了陪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