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楞州百姓安泰,你也说了琅州即将面临战争,到时候伤员会更多,我去那里,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他说的正经。
云意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丝毫不掩饰她的意外之情。
实不相瞒,她瞅着席止的模样,一直都没把他划归到好人行列里,哪知道人家不羁风流的外表下,竟然有颗灼热正直的红心。
她严肃的绷起小脸,郑重其事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席大夫的精神值得学习!”
憨傻。
他心情不错的想,这样恶心虚伪的理由,大概也只能骗骗她这种没脑子的人了吧?
席止的目光朝着远处的容修看过去,果不其然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他朝他微微挑了挑, 虽不言不语,目光中警告意味却很浓重。
这是独属于男人间的心照不宣。
他勾了勾唇,偏过视线,钻进了车厢里。
小木鱼有了席止的贴身照顾,很快好起来,傍晚再度停车休息的时候,高烧已经退了,人醒了只是精神看着仍然不好。
他小脸苍白,唇瓣也发白,大饭量变成了小饭量,刚扒拉了点东西就说吃饱了。
云意皱眉依然担心,席止看穿她的忧虑,亲自到跟前,安抚她说再过两日能完全好起来。
她和席止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医术,因此他说什么,她自然是相信的。
实际上确实也和他说的一样,两天后小木鱼活蹦乱跳,短暂休息时候又能听到他的欢声笑语。
这样欢乐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琅州。
琅州被他们的人占据,先前打过招呼,他们到了琅州城外三里地,终于停了下来。
鸦青取出随身带着的爆竹,趁着万籁俱寂之际,将爆竹对准天空,拉动了下面的线。
只听耳边咻的声,眼前有什么东西飞出去,紧跟着片刻之后,白光照亮天空,瞬间熄灭消散。
鸦青把消息送出去后,众人原地等待,约莫半个时辰后,宁静的夜里忽然一阵声响,像是有人群骑马奔来,声音由远及近。
“来了?”云意推开车门,探出脑袋问。
“应该是。”容修把她重新拉回到里面,皱着眉头叮嘱,“你乖一点,外面不比王府,处处都是危险,你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哦。”她瘪瘪嘴,模样倒是很乖巧。
容修捏捏她的下巴,声音不由得温和了,“先待着,看看情况再说。 双方交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要想活的久,首先要记得万事须万般小心。你是我的女人,切不可以后这么冲动了。”
云意自知理亏,温顺的点了点头。
此刻马蹄声已经到达跟前,听动静那群人似乎是停了下来,她从窗户缝隙看到鸦青走上前。
片刻后他声音镇定克制的道,“云二少,竟然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