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这才是刚开始,接下来有一场场硬仗要打,容不得为父伤春悲秋,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看。”云守道重拾信心,恢复到以往的能干和睿智,他看着她问,“容修呢?容修在干嘛?对了,容竞他是怎么处理的?应该还活着吗?”
云意欣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赶紧跟他讲最近的态势与局面,并告知他说,“容竞被软禁起来了,至于容修,他这两天都泡在军营里,赵国丈临走前,把军营交到了赵家墨手中,但赵家墨行军打仗经验非常匮乏,他的能力不足以统领几十万大军,因此他请容修帮忙练兵和统领,容修这些天早出晚归,十分忙碌。”
云守道赞赏的点点头,到底是个狠角色,不管外面怎么变化,他内心依然清楚应该做什么。
打仗能否打赢的很大原因都在于士兵,士兵是否渴望胜利,士兵是否听从指挥,士兵是否愿意为了主帅而奋力厮杀,从而夺取胜利?
容修泡在军营里,操练士兵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则是收服人心。
云守道是真佩服。
“京城那边什么动静?”他收回思绪问道。
云意如实回答。
余宣帝的大军还有一周就到,容竞想求和,容修也猜测,按照余宣帝的特点,他会再派个人来求和。
“是他的风格,容修有应对之策了吗?”
有是有的,然而他神神秘秘的,云意并不清楚,不过她坚信,容修一定有办法解决。
他总是这样,无形中成为所有人的依靠。
容修接下来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偶尔还会喝的酩酊大醉,云意能从鸦青的言谈中,了解到军营里面的工作并不太容易开展。
虽然有不少士兵对容修敬畏尊重,但是也有很多士兵,私下里议论纷纷。
不过容修有手段,工作很难开展,只要他撬开了个口,那就容易多了。
军营逐渐步入正轨之际,余宣帝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历经半个月的奔波之后,到达了琅州。
朝廷的领军将领叫甘龙,他同容修一样,是从小就被当做武将来培养训练的。
他打过不少的仗,胜利的居多,但他却总是不开心,总是嫉妒着容修,因为他从小就被拿来和容修对比。
只要有容修在,哪怕他多成功,都要被掩盖在那人的光芒之下。
凭什么?
他心有不甘。
难道要一辈子活在容修的阴影之下吗?
甘龙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把容修死死踩在脚底下的机会,然而容修深受余宣帝宠爱,他心灰意冷的以为,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了,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人一朝跌入尘土,成为阶下囚,他还没有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然从阶下囚成为了乱臣贼子,成为被人人喊打的反军头领。
他知道,他等待多年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