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对她说的话持怀疑态度,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而容修却是叱咤战场的修罗。
不客气的讲,容修从小就在战场上,十几年来一直都混迹其上,吃过的盐都比他们走过的路多。
从容修手上获胜,本就难上加难,更不要提不费吹灰之力让容修投降了。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
他托腮盯着女人看了眼,对方面容坦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犹豫了,尤其是对方的身份,可是容修的母亲。
没准有戏。
士兵冷冷的吩咐她,就在这里等着,之后则去通报。
他再度回来的时候,态度便恭敬了几分,差人将季心露从架子上搀扶下来,笑眯眯的弯腰道,“贵妃您辛苦了,皇上有请。”
余宣帝是同大军一起来的琅州,他有了杀手锏,自然要来欣赏容修失败时候的惨样。
听说如今城中瘟疫盛行,死了不少的人,这是他乐于看到的画面,瘟疫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让容修染上,那就比什么都管用。
他们这群乱军,没了容修,根本成不了事。
这次过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将容修彻底铲除的,他一个人兴风作浪这么久,弄得全天下人心惶惶,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先是瘟疫,再有季心露,他不信容修能无动于衷。
只需要事情进展顺利,到时候整座城成了死城,不需要他大费周章,容修就败了。
什么战神的称号,全部都是糊弄人的。
有了他在,谁都得是手下败将。
余宣帝越想越得意,看看,他就是把季心露放出去绑了几个时辰,立马那只鱼儿就上钩了。
他懒懒的翘起二郎腿,吩咐把季心露带进来。
季心露心里窝着一团火,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必须得继续陪着演戏,才能让他彻底放下防备心。
“皇上。”她搂着容修的披风,娇滴滴的走过来,冲他撒娇道,“外面蚊虫快把我咬死了,这次我帮了你,你可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余宣帝看女人扭着腰身的做作模样,不由得有些烦躁。
都人老珠黄了,还整天装出些令人作呕的娇羞状,实在是不知廉耻,尤其是当她和宫里那些鲜嫩女人比起来的时候,他更是厌烦的拧起眉头。
“知道了,朕说话算话,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了?”余宣帝忍了忍,糊弄她说道。
现在还不能完全撕破脸皮,他还需要季心露去给容修以致命一击呢。
季心露听他的鬼话,面上欣喜,心里却冷哼。
什么时候食言?他答应过她的事情,哪一件事做到了?
如果不是后来听说,她根本不知道,容修在天牢里的时候,他居然那么恶毒的对待他!
他明明答应过她,只是吓唬吓唬他,没几天就放出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