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承陪她用过了早饭,就去了别院,那里住着他带回来叫娇娇的女子。
女婢流烟和她相熟几分,心里上极为喜爱这个主子,只是偶尔觉得,这个主子似乎搞不清楚状况。
想要在相府里面过得好,首先是要有相爷的喜爱。
陆宗承是十分喜爱她的,她作为下人都看在眼里,反而是当事人的她,对他的感情没有多大回应。
现在府上又多了个娇滴滴的女子,相爷忍不住的往那里跑,等他真的变心了,眼前的她无名无分,可就什么都没了。
流烟对陆宗承不够了解,他不敢笃定他到底会不会变心,看起来像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不还是带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回家吗?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主子,相爷去了那个女子那里,您就不担心吗?”流烟旁敲侧击的提醒,“听说那女子特别会撒娇,整一个狐狸精。”
云意只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道:“想吃些时令的果子,你去帮我取一些过来吧!”
还吃?
说句不好听的,男人都快没了,心还这么大的吃?
流烟默默腹诽,对着她是恨铁不成钢,临走前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懂自己的苦心。
云意真的懂,对流烟的明示暗示无奈苦笑。
陆宗承带着那个女人进府的事情,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的,除了心理上有点淡淡的不舒服之外,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没有愤怒,没有嫉妒,没有不甘。
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到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理智和情感上,都告诉她,她应该吃醋生气的,她觉得她要么是病了,要么就是对他非常信任。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
她那时候并不知道,因为不深爱,所以才会理智,才会克制。
后来晚上陆宗承主动找她坦白,说起那个娇娇的事情,他说她是个棋子,是过来帮他们解决问题的。
静德老夫人对她不满意,想要对她下手,他有办法对付她,只是他不想她受到伤害,所以找来娇娇当靶子。
“可那对她不公平!”她这么说。
“没什么公不公平,这是一场交易。”陆宗承跟她解释:“她在前面当靶子保你,我才能安心。”
云意那时候愣愣的,沉浸在他的话语里,她头一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掺杂了别的,会让人很反感。
可她知道他是对她好,为他们好,哪怕她不赞同,太过分的话,她说不出来。
她还听说晚饭时候起了些冲突,她不知道为什么起,没人人同她说,她猜想是住在别院的那两个使者。
陆宗承把她保护的很好,除了这个小小的院子,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她真的像是他藏起来的宝贝,她知道她存在,她也知道,然而出了这个院子,所有人都不知道她。
相府近来热闹非,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都没有。
陆宗承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