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无比自然的松开了连惠雨的手,改去拉三孙女的手,“那你呢,难道就不来陪祖母了?!”
连惠雨面上的笑容有点保持不住了,她记得祖母之前从未喊过“笛儿”这两个字,也从未见过老夫人这般吃醋的模样。
连笛雨被祖母拉着坐下,她眼角余光看着连惠雨的表情,变得那叫一个丰富:“祖母有长姐就够了,还要笛雨做什么?”
“哈哈哈!”老夫人成功被逗乐,对着儿媳妇儿和孙女的面们说道,“瞧瞧这小丫头,竟是要吃她姐姐的醋了。”
老夫人拉着三孙女的手,不舍得松开,揉着揉着,眉头一竖,“这手怎的没二两肉,莫不是莲华院的下人怠慢了,瞧瞧这小脸蛋儿,仿佛又尖儿了一点儿。”
连笛雨故作疑惑:“有吗?”她的脸凑近祖母,左右转了转,“祖母再仔细瞧瞧,这脸上近日可是长了不少的肉,哪里尖儿了。”
“你个泼猴儿,戏弄老身不成。”老夫人作势要打。
连笛雨连忙躲避,那动作要有多假就有多假,惹得屋中的女人们发出愉悦的笑声。
老夫人“成功”抓住三孙女的手臂,一掌拍在上面:“当真是个泼猴儿,没有规矩,多向你长姐好好学学。”
“好啊。”连笛雨转头,恰好看到连惠雨尬笑的表情,这笑容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连惠雨早就笑不下去了,看着三妹和祖母之间的互动,连惠雨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根本容不进去。而且祖母笑得开心,话中哪里有半分指责的意思,祖母对三妹分明就是宠爱啊!
心猛地一纠,连惠雨恨不得这个庶出三妹马上消失。
连笛雨勾唇,坐在老夫人的身边:“长姐这是怎么了,表情这般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尚书府和延宁侯府的婚事谈论在即,连惠雨不能出问题,老夫人连忙追问:“惠儿,你有哪里不舒服的,脸上可有异样?”
“没,没有。”连惠雨低下头,掩盖住毒舌般怨恨的眼神,这些人都关心的是她的脸是吗?
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连惠雨抬起头,笑容完好,“祖母您看,我好的很啊!大夫说我的脸早已恢复了,没有瑕疵。”
老夫人松口气,“那便好,若是有任何不舒服的,一定要尽早说。”
“是!”连惠雨的牙齿差点咬破舌头,她目光投注在连笛雨的身上,“祖母,说起来三妹的及笄礼快到了,如今三妹长得这般好摸样,当真是令人喜欢,只可惜……”
老夫人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三妹的出身了。”连惠雨一番情真意切开口,“祖母,我和三妹是一同长大的,我这儿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三妹,不过还需要祖母点头应允。”
“哦,说来听听。”
连惠雨站起来,走到连笛雨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三妹为我去佛前祈福,我便早已和娘亲说过,把三妹记在母亲名下,母亲也同意了!如今万事俱备,还请祖母同意。”
老夫人诧异,连忙询问顾氏:“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