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唤我伯母就好。”宁氏主动亲近道。
而连笛雨收到的是一个玉镯,分量稍微沉了点儿,但款式古朴普通,玉料也是一般般的,没有出色的地方。
两个礼物对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对地下。
而连笛雨面上毫无不甘之色,高兴收下:“多谢伯母。”
宁氏把两人的表情记在心中,颔首:“喜欢就好。”因着笛雨的表情,宁氏对她的喜欢更多了。
宴会结束之后,顾氏带着侯府小姐们送宁氏离开,连笛雨的手指在玉镯上摸索。
连惠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炫耀一般拿出羊脂白玉簪子:“三妹,这么一个小小的玉镯也能让你高兴至此,你还真的是容易满足啊。”
连笛雨感受手腕上的重量,小金似乎比这玉镯轻一点儿,她想念小金了。
“长姐如此喜欢李伯母,想必定是对尚书府门第无比满意了,那么我祝长姐早日梦想成真。”
“你!”连惠雨手指用力,羊脂白玉簪子差点一分为二。
“你们俩姐妹在说些什么体己话呢?”顾氏走到两人身边,“笛雨啊,你这及笄之日也快到了,这及笄礼需要好好操办,细节之处需要与你细说,不如你晚膳就在雅溪院用了吧。”
找她去谈话?
恰好,连笛雨正想弄明白这母女俩葫芦里的药,“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吏部尚书府中,李夫人宁氏坐在屋中,看完关于连笛雨的所有调查资料,心中有了把握。
一穿着官服的男子进入,器宇不凡,眼中带着肃杀之气,看到宁氏的一瞬间,满目温柔:“夫人啊,听下人说你今日去延宁侯府了,可是去相看那侯府大小姐了?”
“是,也不是。”宁氏主动上前为男子解下官袍,“三日前,侯府世子夫人来找妾身,夫君可知道发生了何等有趣的事儿。”
“哦,是什么?”
“那顾氏心疼自己的女儿,想把庶女推出来,嫁给我们的阵儿。”
李尚书顿时怒道:“她敢!阵儿又不是天生的……”他憋住了差点说出来的话,“一个小小的庶女哪里配了?”阵儿为李阵,李家二少爷。
宁氏倒是有不同的意见:“这倒是未必,延宁侯世子三女名为连笛雨,长得一副好容貌,也还是个有趣的孩子。”
李尚书换衣服的动作慢了一拍,上次听到宁氏夸人,仿佛还是三年前,“夫人竟如此看重那女孩儿。”
宁氏把丈夫脱下来的衣服那到一边,又拿了一件新衣服递给李尚书,“夫君,可怜我家阵儿背负重担,才不得不装疯作傻,顾氏能说出那等子话,便可见其歹心!今日妾身去侯府,原本是想办法去退婚的。”
“哦。”李尚书明白过来,“那么说,夫人是想要促成这门婚事了,可是阵儿他……”
宁氏摇摇头:“夫君说笑了,阵儿在家中倒也罢了,可他都不在府中,如何议亲?妾身说的是我们的寒儿,他为原配守了三年,如今也是该寻个知心的人了。”
兜兜转转的,宁氏竟然给出了如此的建议,李尚书沉思,犹豫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