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缓缓在小土路上行驶,唐缙云挥着鞭子,赶着牛车。
苏玉冰将身形都裹在那件棉大衣里,进入梦乡。
昨夜被唐缙云折腾了半宿,后来家里又闹贼,可谓是一夜没怎么睡,这会牛车在土路上颠簸,摇摇晃晃,就像摇篮一般。
她睡的很甜,就跟婴儿一般。
直到一个时辰后,到了衙门口,唐缙云这才将她叫醒,让她在衙门的大厅里等消息。
苏玉冰知道衙门的大堂不是谁都能进的,她也就乖乖的坐在厅里,喝喝茶水,吃吃点心,耐心等待结果。
锣鼓响,堂已开。
唐缙云将刘允丢在大堂上,立马就有捕快去刘府带人过来。
刘允毕竟是刘富的儿子,怎么判,还得支会他一声。
很快一个时辰后,刘允被关入了大牢,刘富一行人出了衙门口,脸色阴沉的如乌云。
这个逆子在外头,给他丢脸,给他抹黑。
管家说的对,毕竟是自己孩子,从牢里出来后,还得关家里好好管教。
这三代单传,就这一个血脉,断掉的话,他刘富就成了家族里的罪人,就让这逆子坐上一年牢,面壁思过。
苏玉冰在大厅等的无聊,就在门口晃啊晃,瞥见那行人出来,立马揉了揉眼睛张望。
看着黑着脸的刘富,沧桑了许多。
一个不成器的孩子,还真是催老剂,让父母瞬间能白头。
刘允是,杨月也是。
刘富终究还是爱这个儿子的,苏玉冰见他示意管家,送了点银子给守门的官差,前去探监了。
她悄悄跟过去,就听见那守门的官差在议论。
镇上富裕人家的刘富儿子去桥头村行窃,这消息可谓是劲爆。
守门的两个官差,也是不可思议的在讨论。
“你说,这刘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好端端的去行窃,脑袋没坑吧?若不是刚才亲自去押人,还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是啊,这次事情闹大了,刘富的面子过不去,这刘允行窃虽空手而归,听说被人打个半死,还得关牢里,吃个一年牢饭,这过惯了好日子,来牢里怕是不出几个月,就会死的。”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这么一个富家子弟,好端端的怎么去偷窃?看那刘富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了,有这样的孩子,也是给祖上蒙羞。”
这时,牢门口出来一个官差,是刚刚押刘允进去的官差。
他听着守门的两个官差议论,忽然就讥讽地笑了:“你们还不知道内幕吧?”
“大哥,你知道什么内幕,求告知。”人都是有好奇心,这两人自然不例外。
“对啊,大哥,就知道你经常在镇上转悠,消息灵通,给咱们说说呗。”另一个官差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瞬间挂上讨好的笑容。
“你们以为刘允为什么去偷窃?”那官差故意吊足了胃口,收获了崇拜的目光,这才小声道:
“那刘允和继母通奸,那刘富不是经常在外跑商吗?听说有一次回来时,捉奸在场,将这两人扫地出门的。”
事实的真相,经过几张嘴加工,总是脱离事实,不过这也不算冤枉他们。
这杨月也真能沉的住气,这刘允都被关进大牢,她还能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