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说什么魏忠贤和客氏毒害太子,就是这场大战的预演。
魏忠贤当然不知道张恪在背后兴风作浪,他把账都算在了东林的身上,既然想要挑战咱家,那就来吧!
东风吹,战鼓擂!
好戏终于上演了,魏忠贤跪在天启面前,放声大哭。
“主子,朝廷内忧外患,主子殚精竭虑,宵衣旰食,老奴看着都心疼。偏偏有一干人等,他们丝毫不明白天子艰辛。反而一味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用人只问亲疏,不论贤愚。倘若如此下去,岂不是国将不国。老奴虽然鲁钝,愿意替主子扫荡奸邪,重整朝堂!”
魏忠贤把肺腑之言说完,五体投地,匍匐在龙床前面。
只等天启一句话,魏忠贤就能放出手上的恶犬,将对手一扫而光。
老魏静静等着,可是天启却没有吱声,寝宫之中诡异的安静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魏忠贤的额头渐渐流淌下来。
难道天启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盘算?
老魏偷偷抬头,正好看到天启玩味的目光。
“老奴该死!”魏忠贤急忙低下了头。
“魏大伴,你起来吧!”天启的声音格外平静。
“崔呈秀在辽东的作为已经上呈朕的手上,的确孙师傅有些举动是急躁了,可是他也是一片好心,倘若是能快速消灭建奴,哪怕,哪怕是死一些百姓朕也认了!”
这话放在两年前,天启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坐在了龙椅上,人都会变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寻常百姓比起蝼蚁也强不了多少。
“魏大伴,武将不是常喜欢说一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几个人就不要太在乎了。”
魏忠贤虽然知道天启心意已决,可是还想争一争。
“老奴以为绝非几个人而已,若是继续征用百姓,辽东边民野性难驯,说不定会奋起反抗,到那时候烽火连天,只怕,只怕……”
“不要说了!”天启的脸色冷若寒霜,吓得老魏趴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多言。
半晌天启缓缓开口,叹息道:“魏大伴,从內帑再拨二十万两银子,让孙师傅多多顾及百姓吧!”
二十万两,经过层层盘剥,到百姓手里的不过是三五万两,连毛毛雨都算不上。可是这已经是天启最大的退让了,魏忠贤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天心仁慈,老奴这就去办!”
魏忠贤起身,晃晃悠悠往外面走,满脸写满了落寞。
就在他要走出宫门的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跑进来,正好和他撞了满怀。
“啊,张公公,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张晔,只见他脸色惨白,气喘吁吁。
“魏公公,主子怎么样了?咱家有军国大事,要禀报主子!”
“军国大事?”魏忠贤瞬间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道:“是哪里?”
“还能是哪里,辽东呗,孙师傅打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