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江把“面团”贴在脸上,刚要为自己也弄张平凡脸,却听闻人厄道:“本尊来吧。”
一只有力的手贴上殷寒江的面部,他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停止了。
闻人厄为殷寒江做捏了张平庸的脸,收手后道:“殷宗主,莫要一直追逐本尊的幻影。”
“属下没……”最后一个“有”字殷寒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曾告诉钟离谦,自己不去强求,只默默守望,就不会有求不得。可事实上妄念一起,便再难消除。
他渴望成为那位闻人将军的亲兵,哪怕他与尊上皆是凡人也没关系,他们在战场同袍同裳,哪怕就这样一同战死也是种幸福。
魔尊太强大太难以追逐,殷寒江不敢想,他只能怀抱着小小的愿望,愿前生来世,能有这样的机会。
闻人厄见他这样子,不由微微叹气。
破军剑炼成之日,他明明感觉到殷寒江逐渐解开心结,不再是过去那个愚忠的左护法。当时一切全部向好的地方发展,为何忽然又退回去,且比之前退得还远呢?
“殷宗主,你有什么心事瞒着本尊吗?”闻人厄问道。
“没……”殷寒江又说不下去了,他的确有事瞒着尊上,且一生也不会说。哪怕他死了,被人抽出魂魄炼魂,也不会说。
他抬头看向闻人厄,眼中满是坚定,死死瞒住的坚定:“属下确有心事,不过与尊上无关。尊上不必挂怀,属下定能处理好。”
“你……”闻人厄化掌为爪,在掐住殷寒江脖子的瞬间停下。
殷寒江不避不躲,反而顺从地露出脖子,方便尊上掐住。
“回玄渊宗后,去禁地思过五十年。五十年后若还未解开心结……”闻人厄顿了下,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罚,最终只能道,“五十年后再议。”
思过五十年……也好,殷寒江低头苦笑了下。
闻人厄见无论如何也说不动殷寒江,胸中升起一股无力感,一掌敲响雾晨钟,借着钟声朗声道:“钟离世家,钟离谦公子门客闻尊、殷江寻访钟离公子,望紫灵阁帮忙通传。”
听到消息的钟离谦:“……”
闻尊、殷江……尊主这名字起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