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笠问到病房里看他的曲胜寒:“你过年不回家吗?”
“我是本地人。”曲胜寒检查他的伤口,声音冷冷地留在口罩里面,“今天值班。”
原来如此。他点头,再次看到曲胜寒查看他的肛门时冷静的眼睛,免不了困窘地避开她看向自己的眼。
“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出院吗?”曲胜寒直起身,拆掉医用手套。
韩笠穿好裤子,翻身坐起,仔细地想了想,抬头问:“我想做一次hiv病毒的检测,你能帮我吗?”
闻言,诧异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少顷,她摘下口罩,从容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帮你安排,安排好了通知你过去。”
虽然多日以来两人基本上只有医患之间的交流,但韩笠在这时忽然对曲胜寒产生了一丝好感。他由衷地说:“谢谢你。”
曲胜寒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微笑,说:“不客气。”
韩笠稍作犹豫,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还记得吗?”
曲胜寒听罢,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羞涩的神情。她抱歉地淡淡一笑,说:“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这答案在韩笠的意料之外,可是他回忆曲胜寒当时的模样,确实像如她所言该有的反应。韩笠错愕半晌,庆幸地笑了笑,说:“那我也该谢一谢你的那位朋友了,多亏我长得像他。”
在曲胜寒的帮助下,韩笠很快在医院里做了检测。
伤势慢慢地好转,韩笠已大可不必住在医院里,但他又无处可去,所以还是暂时住着等消息。
与裴晏禹的联系时有时无,他们没有打过电话,只有互传信息。
裴晏禹时常在半夜三更给韩笠发信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韩笠第一次收到他半夜发来的信息时,觉得很奇怪,可他很快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裴晏禹这是在检查他是不是半夜没睡觉。
意识到这一点,韩笠好气又好笑,再想到自己遭的罪,更为裴晏禹的怀疑而生气。
他气归气,又没有把已经退圈的事情在电话里告诉裴晏禹。韩笠担心裴晏禹追问缘由和经过,这些三言两语都讲不清楚。所以,韩笠气了半天,最终只选择在收到裴晏禹的信息以后不马上回复,总等到翌日的早上,才回复裴晏禹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