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韩笠不会不在。裴晏禹这么坚定地认为着。可是,他去哪里找谁求证?
裴晏禹越想越担心,生怕韩笠遇到什么糟糕的事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和裴榷进手术室后,韩笠和韦柳钦都在手术室外,后者应该知道点什么。他着急地说:“杜老师,你能去我爸的病房,把我妈叫过来吗?她应该在那里。”
“好。”杜唯秋说,“我这就去。你别太着急,刚做完手术,心情稳定最重要。”
裴晏禹怎么可能冷静?如果不是现在起不来,他恨不得马上冲出病房外,找韩笠去。
“杜老师!”看杜唯秋要走,裴晏禹叫住他,“你、你再帮我给韩笠打一次电话吧。”
杜唯秋难以置信地看他,俄顷点头,拿起裴晏禹的手机,又一次拨打了韩笠的电话。
这一回,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不远处的舞池里不知何时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无数不断转动、闪烁的射灯将整间酒吧照得花花绿绿、色彩纷呈。dj喊麦的声音振聋发聩,吧台周围的人为了能从调酒师的手中拿到一杯酒,全都在大喊大叫。
好在韩笠一直在续杯,不需要多余的语言。
他把酒杯推至酒保的面前,已经不太利索的手重重地拍了吧台两回。酒保还没有把酒斟慢,他便倒在吧台上。
可是,等到酒杯再次被推到他的面前,他又醒了过来。
像是本能似的,韩笠恍恍惚惚地感觉,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
思及此,他自嘲地笑了笑。
手因为酒精的作用不断颤抖,他哆哆嗦嗦地拿起酒杯,皱着眉,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烈酒呛喉,他咳了几声,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继续喝,就如同他的脑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有些清醒。
如同被刀狠狠地刻过,留下深深的痕迹那样清醒。
韩笠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地抬头。他的视线无法对焦,不过在充满无数重影的那一端,他看出那个时不时偷看自己的调酒师是gay。韩笠勾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可惜,韩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不算太可惜,对方很快就借机来到了韩笠的面前。